“你看上去不是很愿意见到我啊。”
“不，不敢……啊不是，我是说没有这个意思。”
李岐磕磕巴巴的解释，想不通老天师的来意，总不能真是就来看自己一眼吧，像是接待客人那样。
自己多大的脸，还值得老天师亲自出面，单独接待？
他更觉得，是之前自己利用老天师那一巴掌推波助澜，进入公司的事情被看透，人家不爽了。
人家老天师什么地位，被你这种烂茄子当工具人用，说出去掉不掉面子？
那掉面子该怎么办呢？得找补回来啊！
李岐在心中忐忑地想，老天师要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他就主动提出补救。
他在网络上利用老天师给自己造势，那他现在就尽全力解释回来，把自己说得要多烂有多烂，跟谁有关系都跟老天师没关系。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张楚岚不说明白就偷偷把他塞到龙虎山来，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其实……”
“我跟您道歉，真心的那种！”
老天师刚一开口，李岐立刻就低下头非常识时务地认错，言辞诚恳不掺一点儿假。
“你跟我道歉？你哪里对不起我？”
老天师挑了挑眉，是真的被李岐给弄懵了，但这话听在李岐耳朵里，就变成上学时老师经常用的那种话术，
“那你错哪儿了？自己说。”
李岐吞了吞唾沫，心说是豁出去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做了，大不了死就死吧。
而且他现在还在公司挂着名号，是公司的人，就算老天师烦他，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真的弄死他，要不然怎么跟公司那边交代。
“我，我不该利用您，影响了您的名声，”
“但我之前实在是走投无路，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去做，所以得借一个机会进入公司……”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毕竟认错的人嘛都心虚，这非常正常。
老天师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下，才想明白李岐指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他确实有从弟子那里听说，自己的名号跟这个孩子在网络上捆绑出现过。
哎呀，网络这种东西太复杂，真真假假的何必在意？
老天师笑笑，突然伸手摸了一下李岐的脑袋。
是真的摸脑袋，不是那种要捏爆他头盖骨的架势。
“我活到这把年纪，如果还在意那些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虚头巴脑的名声，那岂不是说我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别纠结你是什么意思了。”
老天师打断他，
“我忙完手头的事务特意过来找你，不是跟你聊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我是有正事儿要处理。”
正事儿？
李岐想不到老天师面对自己有什么正事儿，自己勉强值得他老人家处理的，也就是他本身了吧？
“小朋友，”
老天师突然挤出一个非常不符合他的年纪跟身份——起码在李岐认知中不符合——的笑脸，像是即将诱骗无知小孩的老骗子一样说，
“你想不想变强啊？”
呃，老天师您可能不知道，前不久我也遇到过有人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
不过那人可不怎么正经啊喂！这是你老天师应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