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芝已经在‘喝茶’定点酒店住七八天了。
她秉持一个原则，‘多说多错、不说没错。’
有些事她根本就说不清，所以，她不说，什么也不说。
她讲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得对我自己负责，对党和人民负责，所以我不能瞎说……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好琢磨琢磨。’
即使才七八天，可王睿芝还是瘦下去一大圈。
这种心理上的煎熬跟不吃饭的瘦是两个概念，完全不一样的。
让王睿芝怎么也没想到的一个人出现了。
凌枫，自己那个用了不到俩月的小秘书。
这么讲吧，当初用凌枫……真的是看好他这张小白脸儿，身形又跟牛那么壮，本来王睿芝在某些方面就一直不满足。
用凌枫，自然是有她的私念，但事太多，顾虑也不少，还在考核他的阶段……结果是自己先出了事，成了‘喝茶人’。
每过一天，王睿芝的绝望就增加一分。
她的憔悴就可想而知。
凌枫进来后，也被王睿芝的憔悴给惊呆了，这女人瘦的胸和屁股都小了一大圈吧。
“领导，”
“凌枫？”
真的，绝对想不到凌枫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喝茶室’？
凌枫走近，近到咫尺。
王睿芝惊疑不定的凝视着自己这个秘书，心神忍不住在摇晃。
“领导……”
凌枫把声儿压到极低，“什么也不要说，给你翻案的相关材料我已经找人送进了省纪委，多则三天，必有转机。”
“……”
那一瞬间，王睿芝热泪汹涌。
“信我，领导。”
“……”
王睿芝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用力的点点头。
……
……
从‘喝茶室’出来，凌枫的眼睛也有点红了。
柳轻雪和一室主任王明光在等着他。
今天的事王明光担着相当大的风险，他不是给凌枫面子，也不是信他，压根都跟他不熟，甚至都不了解。
他是给柳轻雪面子，是对柳轻雪的信任。
两个人看到凌枫眼眶红红的，心里也颇有一些感触。
王睿芝意志坚定，什么也不说，她是这些年来王明光遇到的最棘手的一次调查，他隐隐觉得这里面有更深内幕，但，无线可查。
“王主任，这次，麻烦你了。”
“没事，有柳主任呢。”
王明光一张黑脸很刻板，黑呛呛的，常年的纪检工作把他脸谱化了，他的意思就是你感谢柳轻雪就行，没她，我怎么会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