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的血液好像也随之变比平常更加烫。
耳边那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催促他:标记身边的人,标记文清辞。
不行,不能这样做。
宽大衣袖的遮掩下,谢不逢慢慢地攥紧了掌心。
妄图以疼痛来唤醒自己的理智。
文清辞并不是坤泽,自己不能这样做。
时值盛夏,但马车出城时间较早,此时气温还未升起。
车内两人挤在一起,文清辞也未觉有多么热。
但是他能感觉到,谢不逢的体温,却要明显高过自己……
文清辞顿了一下,慢慢伸出手,用手背贴在了谢不逢的额上。
“……有些烫。”他的语气格外的愁。
这个时代的乾元,无疑是社会金字塔最顶端的性别。
这二十多年间文清辞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到了易感期的乾元会忍着不去标记坤泽。
因此,就连神医谷内,也没有缓解易感期的药物。
两人昨夜虽……但那对于处于特殊阶段的谢不逢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我这几日尽快研究,看看有什么草药,能缓解这些症状。”说话间,文清辞已经在大脑内构想了起来。
无数个或熟悉或陌生的药材名,在这一瞬从他脑海之中闪过。
谢不逢缓缓握紧了文清辞的手,吻了吻对方的指尖说,没有说话。
昨夜过后,文清辞的身上沾染了谢不逢的味道,但这并没有让这位乾元放松下来,反倒令他在暗处皱眉……
前些年发生的事,本就令他紧张。
而如今,因为文清辞的特殊体质,谢不逢自始至终都难以凭藉生物的本能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拥有身边的这个人?
他没有告诉文清辞,午夜梦回之时,自己常会觉得如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
易感期的谢不逢,小心翼翼地枕在了文清辞的肩上。
而坐在他身边的人,也在这个时候轻轻将手贴在了身边人的长发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轻抚。
微风吹开了竹帘。
阳光穿过缝隙落入了马车之中。
文清辞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轻声替身边的转移注意力。
“山庄那里的温度要低雍都不少,有些像谷里……”刚才睡醒的文清辞声音有几分慵懒,还有昨夜带来的沙哑。
一心想要帮谢不逢转移注意力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甚至起了反效果。
谢不逢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保持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