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在此刻变得模糊。
她甚至分不清,究竟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应付他,还是真的在和他調情。
有时侯谎话撒多了,演着演着好像都成真的了。
萧衍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佛珠,玩味笑说:“真想我了?那怎么不去找我?”
她怔怔地看着他,“我怕打扰你们谈事。”
他没所谓的直白口吻,狂而恣意:“打扰就打扰了,打扰一会儿谁也不会死。”
萧衍这个人随性又专横惯了,他的世界完全以他的意志主宰前行,很多时侯,他一点也不关心别人怎么想,他乐意就行。
叶小五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左手腕那串温润佛珠上,不禁问:“你为什么把庇佑自已的佛珠给我?”
萧衍理所当然的说:“问的什么废话,当然是希望你待在我身边,岁岁有今朝。”
“那、那我要是不待在你身边呢?”
萧衍勾唇逗弄她:“不待在我身边啊,那戴着我的佛珠,岁岁有噩梦。”
他眉眼挂着恶劣的不羁笑意。
坏到坦荡。
他是很坏,可对她,的确没话说的好。
一边是真真切切为她挡子弹、屡次舍命救她的好,一边是口口声声说来救她回国却对她开枪的家人。
几乎分不清谁好谁坏。
她试探性的问:“我什么时侯才能回市区的洋房?我的换洗衣服快不够了,而且孤儿院的小桃子他们说想我了。”
“你要什么,写下来,明天我派人去取一趟。”
这么说,一时半会儿真的不能离开基地了。
叶小五不免多问一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好像一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萧衍语气随意:“他们啊,一群自以为是的牛皮糖。等处理完他们,想去哪里玩?”
“不是说去土耳其坐热气球吗?”
“就这个啊,没别的地方想去了?土耳其待个天就腻了,多想几个。”
话落,他揉揉她脑袋,放下她就去洗澡了。
看这样子,萧衍是不会告诉她那些人究竟是谁的,就算那些人真的是来带她回国的,萧衍也肯定不会通意。
那个号称她义兄的人,口吻强硬,像是一定要杀了萧衍。
她摸着腕间佛珠,陷入无尽的矛盾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