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后,萧衍往床边随意一坐,把叶小五拉到他叉开的腿间站着。
叶小五不是专业的医生,但常识也不是盖的。
先用酒精把双手和镊子消好毒,用镊子夹着医用棉球浸润碘伏,按到他右脸伤口上轻轻擦了几遍。
她俯身靠的很近,还问他疼不疼。
他鬼迷心窍的应了一声,说疼。
她朝他右脸认真的伤口吹了吹。
萧衍对这迷惑行为其实不太明白,盯着她侧脸问:“干什么呢?”
叶小五一脸理所当然:“你不是说疼,吹吹就不疼了啊。”
“……”
要命。
吹什么。
她腰间一紧,被大手捞过去跌坐在他大腿上。
萧衍笑看着她,“叶小五,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吹出反应了,你说怎么办?”
凉拌!
她脸一热,连忙探身去拿抗生素药膏,顺便岔开话题:“今天要杀我们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我们?
这个词听上去新鲜又亲密。
萧衍盯着她,她眼神莫名有些飘忽闪躲,目光下移打量她手里拿的药膏,调侃:“激素药膏抹枪伤?你是真怕把我治好。”
“……”
拿错了。
谁让他一直盯着她,她慌得很!
萧衍那张祸水的脸骤然凑近她,忽然煞有介事的唤她:“叶小五。”
“干、干嘛?”
“这两天怎么老魂不守舍的,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了?”
他锐利幽灼的目光一寸寸看进她眼底,似要看个彻底。
叶小五:“没、没有……”
真没有。
犹记得第一次在医院醒来,看见萧衍这张脸时,也会心动,但那种心动更像是一种对顶级帅哥的不自觉凝视和纯欣赏。
惊艳又过分耀眼的,完全长在她审美点上,很容易就能吸引所有目光和注意力。
但那种欣赏,不带什么私心和隐秘的情愫。
可现在,那张脸还是那张脸,坏还是和以前一样坏,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人的气息一靠近她,心跳快的怦然,第一反应依旧是想躲。
以前想躲是因为害怕,怕他杀了她。
现在想躲,是因为……不躲开的话,心跳声会越来越大,大到她自已都能明显感觉到心脏撞击胸口的微微震动感。
到底是从什么时侯开始这样的?
是缅北野人山他替她踩地雷?
是在墨西哥草原他们一起坐热气球,用夜视仪看星星?
还是今天在观音庙躲在他身后?
好像是,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