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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自然知道主子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她拿走了主子手中的酒杯,扶着主子躺上床,掖了掖被角,蹙眉着,嘴里嘟囔道:“小姐会想王爷才对嘛,哪里有不想的道理?奴婢还想留在惠仁堂。”

珊瑚自然知道主子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她拿走了主子手中的酒杯,扶着主子躺上以上,掖了掖嘴角,嘴里嘟囔道,“小姐会想王爷才对嘛,哪里有不想的道理?奴婢还想留在惠仁堂伺候小姐,所以不会去对王爷说,不过奴婢会告诉凌宝,凌宝自然会去说给王爷听,那什么鬼国公夫人敢打小姐又打晓锋,哼,等着,看王爷怎么收拾那帮人!”

【背后靠山】

天色微沉,显然要下雨了,因此下了朝后,官员们都加快脚步要上各自的马车。

在一群归心似箭的官员之中,萧凌雪却刻意放慢了步伐,在明政殿前等镇国公邹明仪经过他身边时,他才状似漫不经地开口,“国公爷,世子的伤势如何?可是乐观?”

听见问话的是萧凌雪,邹明仪自然立即停了下来,拱手道:“多谢王爷关心,小儿的伤势已好了许多。”

“是吗?”萧凌雪嘴角一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世子吉人自有天相,您也无太过担心。”

邹明仪有些尴尬地道:“承王爷美言。”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他自然知道,说是在闹街争道,与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对方是市井流氓,打了人之后便一哄而散,报了官也捉不到人,打架滋事算什么大难了,被萧凌雪一说,倒叫他汗颜起来。

“这不是镇国公吗?”鲁国公孙令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他最小的儿子孙子宽。

邹明仪对孙令槐一拱手。“国公爷近来可好?”

他们虽同为国公爵位,可孙令槐年长了他十多岁,他自是以小辈自居。

“老夫是挺好,怕是国公爷你不太好吧?”孙令槐一脸的关怀。“世子是你的独苗,如今被人打成了重伤,你肯定是不好过。”

邹明仪叹了口气。“幸亏捡回了一命,慢慢将养便是。”

那不肖子挨打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让他面上无光,若不是那子现在受了重伤,他真想打断他两条腿。

“唉呀,国公爷,您有所不知。”孙子宽眉飞色舞地道:“世子爷那一夜可是威风凛凛啊!一个打六个,为了那月香楼的头牌深深姑娘,可谓是一怒冲冠为红颜,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呀!”

邹明仪脸色一变。“什、什么?你说什么?”

孙子宽啧啧了两声,“唉呀,原来您老不知道啊!”

邹明仪忙问:“不是在街市叫不讲道理的地痞流氓给打了吗?”

孙子宽笑道:“什么地痞流氓?和世子爷打架的是城西布行的林公子,高升商号的三爷,万样酒楼的少东韩公子,还有那兴云海运的少东顾公子,另外两个是安瑞候府五房的七少爷和八少爷,所以世子爷才不敢报官呀!”

语落,他还俏皮地朝邹明仪眨了眨眼。

邹明仪顿时面红耳赤,难道家里的女人跟他说报了官却捉不到人是在诓他的?说儿子在街市被地痞流氓打了也是一派胡言?

孙令槐见邹明仪脸色大变,适时喝斥道:“宽儿,不许胡说。”

孙子宽异常兴奋地道:“父亲,儿子可没胡说,世子爷当真勇猛,不但打了那六人,还扬言要纳深深姑娘为妾,说是谁也不许与他争……”

邹明仪的脸色越发阴晴不定,他微微躬下身子,朝萧凌雪和孙槐一拱手。“王爷、国公爷,我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完,他举步匆匆离去,步履踉踉跄跄,足见吓得不轻。

邹明仪一走,孙子宽便得意的笑了起来。“怕是赶着回去算帐,邹少爷有得苦头吃了。”

孙令槐蹙眉道:“邹明仪这人为人刚正不阿,就是讨错了媳妇儿,才会后宅不宁,田氏那女人从前便愚昧无知,如今变本加厉,连儿媳妇也与她一模一样,真真是家门不幸……王爷,秦大夫无事吧?伤得可重?”

萧凌雪还未开口,孙子宽便凉凉地开口道:“被打了一巴掌,伤得肯定不重,皮肉的伤不重,心里的伤可重了,若还是堂堂的翼亲王妃,又怎么会叫人如此欺凌?唉,都怪她遇人不淑,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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