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给二爷使眼色,二爷立马伸手去扶薛云上道:“只怕三弟的酒也沉了,扶了他回去歇息,我正好更衣再来的。”
只是二爷才扶起薛云上就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四爷赶紧一旁伸手去扶,道:“要不我同二哥一道送三哥屋里去吧。”
大爷忙道:“你二哥一个就行了。若你也去了,留下小五这个十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待客人,岂不是失礼?”
柳家兄弟立时说了一番客随主便的话,最后四爷还是被留下了。
二爷扶着薛云上一路踉踉跄跄地走尽了曲折游廊,却不往薛云上的居所而去,反倒往一处空屋子去。
屋子内门窗紧闭,帷幔半垂半掩,幽暗得很,乍一进来眼睛有所不适,二爷也是进去闭眼好一会子才瞧清楚里头。
屋子也是有些年没住人了,清冷难免,但却若有似无飘来淡淡的清香。
再看屋里的摆设,也不多。
堂屋一张圆桌,东屋靠窗是炕,西屋一张卧榻,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了。
二爷拖着似乎已经醉的人事不清的薛云上往西屋的卧榻上,就是一丢,完了两手撑膝上,用力喘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二爷就觉着越喘人就越有些迷糊了,但他也只当是酒沉了,道:“这烈酒果然不能多喝。”
说罢,二爷才直起身子来揉揉了穴道,看着榻上面朝下躺着的薛云上,冷笑道:“你就在这好好的挺尸吧,一会子可有‘好’事儿等着你呢。哥哥我还去找李钰那丫头,哥哥可是好久没尝过黄毛丫的……”
正说着,二爷忽然就倒地不起了。?
☆、
?二爷才倒地不起,那里薛云上便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手拿着块帕子捂住口鼻,睨着躺地上的人。
房门却在这时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叶胜男。
叶胜男一进来就先往西屋里看了看,见薛云上无事才回身关了门,又忙忙往东屋靠墙角落处里,摸出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紫砂小香炉来。
薛云上就见叶胜男拿香灰将正烧着的香药一埋,使劲儿压实了,就算完了。
叶胜男一面收拾,一面对薛云上不温不火道:“三爷酒可清醒些了?还是赶紧把人抬榻上的要紧。他们人快来了。”
薛云上只“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近来薛云上对谁都冷淡的做派,叶胜男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那里薛云上才放下帕子,逞强就要起身,没想却在脚踏上就是一个趔趄,一脚生生踩二爷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