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宗祠,祭先祖,请族谱。
以前贾瑜不是很把贾府当家,往年祭祖总找理由躲过,躲不过就匆忙露一面,敷衍了事。
别人知他乖戾也不和他计较,没想头次正经认真进祠堂还是以主角的身份。
这次祠堂是为驱逐他而开。
要说感伤不至于,要说一点没感觉更是扯淡。
十多年,就是养条看门狗都有感情,别说人了。
当然,他和贾家那堆人,不好说谁被谁养,谁人谁狗。
贾瑜跪在正中,听着贾珍在一旁人模人样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有些想笑。
一族之长是贾珍这等货色,这家族衰败实在是正常,能撑到现在才是令人疑惑。
不想纠结复杂心情,懒得细听贾珍发言,贾瑜百无聊赖观察起四周来。
贾家祠堂很气派,贾家族人真的很多。
代字辈的还剩贾代儒一个,文字辈的还剩五个,贾赦贾政贾敕贾敦贾效,玉字辈的小二十个,草字辈的都有些数不过来了。
有人数太多的关系,也有许多人贾瑜不认识的缘故,谁知道脸生的到底叫什么,是哪个辈分的。
在贾瑜胡思乱想时,贾珍结束了长篇大论,仪式到达最后一项,随着贾瑜二字被勾掉,屋内传出一阵低泣声。
不知道在哭谁,他跟他们不熟,应该不是哭他的,这多少有些奇怪以及不合时宜了。
贾瑜环视四周,人群大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看不清就算了,反正跟他关系不大。
仪式结束,贾瑜这回没提前跑,而且老老实实跟着贾赦回荣国府。
这次离开以后应该没有再回的机会了,不是贾家人自然不能住在府里,而且就是住在客栈也比看一群人愁眉苦脸强。
不知道怎么想的,宝玉和惜春那几个熟点的脸色不好能理解,贾赦贾母等人欲言又止做什么,十多年没关心过一句,这会儿人走了倒是整得好像多舍不得一样,整这一出何必呢。
和贾母,贾赦,贾政,刑王二位夫人没话说,贾瑜敷衍几句回屋收拾行李。
没什么好收拾的,贾瑜对外物不是很在乎,物件儿顺手了用一下,大多时候都是摆设,因此即便住了多年,行李依旧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