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顾瑶瑶有些愧疚的看向对方。
“王叔，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王叔是母亲的御用司机，对母亲也是忠心可鉴，母亲过世后他就在顾家开车。
前些年，杨霞误会王叔偷盗加上公车私用，虽然事后还了对方清白，但因为自己不站边，王叔便心灰意冷的离开了顾家。
现在想想，很多母亲活着时的一些老人，都在无形之中被裁掉，换成了她们的人。
“大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道歉也不是你。”
王叔对杨霞母女的作为一清二楚，可他就是个卑微的司机，说的话能有几分能信。
倒是现在，大小姐看起来似是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大小姐，回顾家吗？”王叔开车的速度并不快。
顾瑶瑶眉心微蹙，心寒。
京市这般大，竟没自己的暖心窝。
一想到回去后又是鸡飞蛋打，她就脑壳疼。
王叔从后视镜看出端倪，建议道：“大小姐，夫人生前在玲珑湾还有一套公寓，平时也是工作太忙不着家里，偶尔才去住。”
闻言，顾瑶瑶一惊。
母亲竟还有房产，她怎会不知？
要真有，早就被顾华给处理了，还会等到现在？
“王叔，你弄错了吧。”
“大小姐，不错的，我十九岁就跟着夫人开车，结婚的事也是夫人操持的，玲珑湾公寓，是夫人送给我们夫妻二人的贺礼。”
“但我们夫妻二人已经受了夫人太多恩惠，这房子实在不能要，里面的一切也没有动，我爱人偶尔会去打扫下卫生，想着以后还给大小姐您。”
顾家，已经没有任何与母亲有关的东西了。
倒是自己这些年被恋爱冲昏了头，竟连好人歹人都不分。
“王叔，麻烦了。”
玲珑湾是高档小区，用顾华在公司的一年薪，都买不起这里一套别墅。
公寓楼下，王叔小心翼翼的把钥匙递给了顾瑶瑶。
“大小姐，602室。”
揣着忐忑的心，女人来到602室公寓门口，打开门的瞬间，记忆里那股熟悉的香味扑鼻。
是妈妈身上的味道。
这一刻，顾瑶瑶竟有一些期待。
推门而入是清亮的客厅，沙发茶几还有墙壁上的装饰，都是妈妈喜欢的。
关门，站在屋子中央，这里似乎都能感受到妈妈忙碌的身影。
一抹晶莹滑落，顾瑶瑶再也崩不住，直接抽噎了起来。
来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都是妈妈生前穿过的衣服，带过的首饰，若在顾家，这些早被杨霞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