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近来总觉得心慌,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倚在窗边小榻,静静地看着窗外那棵茂密的树枝,又是一天没有来信的日子。
“绿玉,信送出去了吗?”闻笙淡淡地开口道。
守在一旁的绿玉闻言快速扫了闻笙一眼,清冷的容颜并无什么情绪。
但绿玉仍觉得她在闻笙那未蹙起的眉峰间察觉出了担忧与不悦。
她躬身回道,“已让蓝玉送了出去。”
“嗯。”闻笙轻应了一声,便久久未言地望着窗外。
闻笙这般愣了一上午的神,午膳堪堪喝了半碗粥便不肯再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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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帕巾擦了擦嘴角,开口道,“让车夫备车,我们去趟竹里居吧。”
“是。”绿玉应是,自去办,然而她不过才出了屋内一会,便又回来了。
闻笙看着她凝眉的模样,不禁问道,“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绿玉见她问,踌躇着开口道,“夫人派了两个嬷嬷在小姐院门口守着,说…”
“说什么?”闻笙问道。
“说小姐既忘了世家之礼,便将女训女戒抄上百遍,何时知错了,何时再出门吧…”绿玉小声道。
闻笙听后,只微愣在椅子上片刻,便起身坐到了书案前,执笔默写熟记于心的女训女戒。
洁白的手腕随着笔锋的下落而得见天日,只是不难从那手腕的力道中,品出握笔之人的倔强。
“小姐…”绿玉见她这般,不自觉有些心疼。
闻笙只又问道,“蓝玉可在院外?”
绿玉摇了摇头,“奴没瞧见他,可能去做旁的事还没回来吧。”
自午间到夕阳西下,闻笙都不曾停笔,哪怕片刻。
直至夜幕降临时,她才将一摞厚厚的纸张递与绿玉,“和那两位嬷嬷说,你要将这些送与娘亲院中,她们自会放你出去。”
绿玉看了闻笙一眼,接过那摞纸,果不其然顺利出了院子。
她朝着主院走去,半路却被一双手拉至了无人的角落,她刚要大喊,便听蓝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别叫,是我。”
怀中的纸散落了一地,绿玉顺了顺自己的心口,吐槽道,“你有病啊,连着几天不见人,这大晚上的又出来吓人。”
“我也不想啊,夫人不让我进小姐院子,我只能偷偷找你。”蓝玉有些委屈地回道。
绿玉想着小姐院外的两个嬷嬷,不禁微微蹙眉,忙问道,“为何?你做了何事?”
“不是我,是南小将军…”
绿玉神色匆匆地赶了回去,她眸子有些发红地看着仍在书案前默写着女戒的闻笙,快步上前,低声道,“小姐,不好了,德州…爆发鼠疫了。”
书案前执笔的人闻言身子一僵,一大滴墨汁坠落,毁了刚刚写好的那张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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