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模样,仿佛只要突入一场风,便能两人吹得散架,齐晏忍下心口的疼意,“任你百口莫辩,怕是也不会有人信。”
“齐栀,你只能是我的,别无选择。”话落后,齐晏狠心离去,却在心口默默地想,倘若你尚有好的选择,我都能放你离去。
可你没有,既无人能真心待你,那我为何不能将你占为己有呢?
我会比齐衍,多很多很多的真心,真心宠你入骨。
齐晏边走,边拽着衣领,掩住脖颈处的咬痕,另一只手紧握在宽大的袖口处,青筋暴起。
栀儿,我不会再放了你了。
次日,三皇子齐晏,跪在朝堂之上,于众臣之面,坦言自己女子之身。
众人屏息,余光不住地朝着沈家与沈相瞧去,前已有废其权,出宫开府的四皇子齐衍。
如今这三皇子又自爆欺君之罪,且不知,这圣上当要何处。
毕竟,圣上亲斩两皇子之父,接了皇位,当也要有些合理的理由,废了这些随时能“为父报仇”的皇子,才方可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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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齐怀目光深邃,扫过龙椅之下,半晌后只回了一句,“朕知晓了。”随后又罚了三皇子…
不,是罚了三公主一年的俸禄,但仍保留其入朝之权,此事便算过去了。
众臣只当齐怀念其女子之身不作威胁,便卖了沈家一个面子,却不知,齐怀另有深意,不过此为后话罢了。
且说,齐怀登基后的第二年,改年号为承天。
承天之恩赐,平渡众生,无关富贵显赫,更无关男女。
他也确实是这般做的,除准许女子入仕,广纳寒门子弟外,还轻徭薄赋。
盛世下的北齐,比往前更多了些人文的气息。
而朝中旧臣,只要为官清廉,善待百姓,齐怀也皆留其位,并未为铲除异己,而大动干戈。
南浔觉得,至少从如今来看,齐怀这皇帝当的属实比齐胤更仁义些。
“臣斗胆进言,皇上登基至今已逾两载,然而后宫依旧空无一人,此对北齐社稷之稳定,恐有不利。”言官的进言之音,拉回南浔的思绪。
她只听言官继续道,“愿皇上圣裁,早立皇后,开枝散叶,诞下龙子,以承天命,绵延国祚。”
听闻此言,南浔不禁挑了挑眉,看向齐怀之时,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
但毫无例外,齐怀依旧是那老套的回复,“卿之所言,甚是有理,此事朕会慎重考虑,择日便有定夺,散朝。”
话落后,齐怀起身,快步离去,不给言官任何再言的机会。
无奈,年迈的言官只得跪在原地,吹胡子瞪眼,却又敢怒不敢言,很是好玩。
沈昫余光瞧了眼,即使入了朝,手握重兵,成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后,却仍保童趣的南浔,便转身离去了。
世人皆盼自己的一生可以浓墨重彩,才不负此生。
可却不知,若在历经世事后,仍保心思之净,这才是最难得…
两人擦肩时,南浔已收了那份玩世不恭,一脸正然地瞧着沈昫。
南浔自认为无法嬉皮笑脸地对上情敌的脸,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可是她家清清的颜面,可不能让情敌觉得她家清清选错了人。
她和清清,女才女貌,天地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