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继续…”
宁珺用崇拜的眼神看了姜牧寒一眼，然后开始操作鼠标。
“最近的一条…12月16日，为编号2135677用户开通直播权限，修改用户等级为A级，调整分成比例为8：2…”
“再来一条，12月15日，为编号2098754用户开通特殊充值通道，充值折扣为6折…”
“提醒一下…编号2135677的主播自开播以来，收到的打赏百分之九十九都来自编号2098754用户…”
宁珺点开另一个统计页面。
“总打赏金额193万6千，8：2的分成比例，主播拿走154万8千8，但这其中实际充值金额只有117万6千，也就是说，光账面上公司就损失了37万2千8…”
“那么…这些钱去了哪里呢？”
宁珺看着张长安，语气冰冷。
这一下，整个会议室里都响起了嗡嗡声。
在座的至少都是公司中层，都能明白这些操作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两条记录，代表的就是三十多万的公司利益的流失，你要说这其中没问题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我…我…我不知道！”
张长安明显有些慌神了，他忍不住看了杜齐一眼，然而杜齐却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道是吧？那我们接着看…”
宁珺继续又开始一条一条的念了下去。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违规提升用户等级，改变分成比例以及提高充值折扣，全都是和钱有关的操作。
宁珺一口气念了十几分钟后，才暂时停了下来。
“张长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宁珺问道。
“这不能证明什么？最多也就是我疏忽大意了！”
张长安强撑着。
“你们几个呢？和张长安是一个意思吗？”
宁珺又看向了技术部其他几个中层职员。
几名技术部的中层有些慌乱的看向了杜齐，但却没有人主动认错。
姜牧寒见状，就凑到郭颖耳朵边说了句话。
郭颖点点头，站起身走到了宁珺身后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展示了一下。
“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经济犯罪，如果你们不愿意主动交待的话，那就跟我回局里再交代吧！”
郭颖冷着脸，语气生硬。
经济犯罪？
这一下，技术部几个中层就懵了。
他们实际上平时好处也并没有落下多少，这时候一看居然有坐牢的风险，顿时就再也坐不住了。
“我举报！这些都是技术总监张长安指示我们干的，他私下收了别人的好处！”
有了第一个站出来指证的，自然就会有第二个，很快几个技术部的中层全都站了出来，把矛头指向了张长安。
张长安这下低着头，不再狡辩了。
但是，只抓出来一个张长安明显不是姜牧寒今天的目的。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我就只能把你当成主谋了！”
郭颖走到了张长安的面前，语气冷漠。
“主谋？”
张长安抬头，眼神有些恐惧。
“对！主谋，这些所有的金额都会算到你的头上，估计十年之后你才可能出来了，而且这还是你退出全部违法所得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