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回答。
“昨夜元夜灯会殷王对礼部尚书府李姑娘一见钟情。”
“臣女自知不应打扰二人，自愿退出。”
在此之前没人对我和殷王的感情质疑。
无他，原主是恋爱脑，小时候就追着殷王屁股后哥哥长哥哥短，长大后两人更是确定情谊，只待殿选赐婚。
就连圣上都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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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选了凌王，众人自然惊讶。
殷王经我一番讽刺，被我怼后脸色呈青，仍不依不饶。
“你凭什么不选我？就因为一个李氏？”
“男子自古三妻四妾乃是伦理纲常，我与你成婚后亦然要如此，你怎可如此善妒？”
我都快被这逼不要脸的言论气笑了。
“我母亲是长公主，我皇舅是陛下，我是段家嫡女，殷王殿下凭什么认为我就应该选你？”
“你与李姑娘花前月下，披风都披上了，还好意思说我善妒？同我成婚，你我何时有过婚约？嘴巴一张辱我名声，就算我不嫁，段家亦可护我一生无忧，我亦可去当夫子做出一番业绩来，何必选了你来嫁和你的后宅争锋相对，真是晦气！”我是故意纵容李怜卿勾引殷王，激发矛盾。
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片叶不沾身。
“段予宁！”殷王怒吼，丝毫不顾及在场之人。
“逆子！住口！”
圣上怒而拍椅，呵斥殷王，神情阴沉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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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成x2。
没错，我也是故意激怒殷王的。
也是故意和殷王吵起来的。
就是为了让圣上对殷王不满，让殷王看清楚段家不是软柿子，我也非任人拿捏之辈。
再想借我段家登帝，做梦去吧。
我敢指责殷王，是因为太后和我娘在皇舅面前给我撑腰。
只要我有理，不过分，皇舅是不可能苛责我的，只会训斥他的好大儿。
“朝三暮四心智不成熟坏心眼的王八羔子，是先皇后的嫡子了不起啊？谁还不是个皇室中人了？有什么资本和我嚷嚷？”我超小声嘟囔，只有和我挨得近的凌王听到了。
他失笑一瞬，随即正色，在袖袍里为我竖起大拇指。
殷王是先皇后之子，圣上真爱的儿子，所以十分宠溺。
但与我何干？又不是太子。
“宣朕口谕，为段家嫡女段予宁和凌王景玄知赐婚。”
“朕也会传圣旨到段府，予宁，回去接旨吧。”
“臣女，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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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皇舅，出殿后我神清气爽。
阳光铺面洒下，我微微抬头阖眸享受这一刻的温暖。
“段予宁，你站住！”
天杀的剑人，这般粘牙纠缠。
我同气势汹汹的来人保持着距离，凌王神色凝重，护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