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的另一端……连着一只磁带机。
老式的磁带机,大得像个保险箱那种。
刘青:……
每次看到这个磁带机,刘青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两下,尤其是盛曜跟着了魔似地不停换最新最贵的耳机,然后用在这个看上去就感觉要经常拍打两下才不会短路的大黑箱子上。
真·吕布骑狗。
盛曜听见他叫自己出门,默默地将运转中的磁带机停了下来。
他打开磁带厢,将里面的磁带取了出来,放到了一旁的磁带盒里。
盒子很新也很干净,而磁带上的图案和文字,都已经磨得糊掉了。
盛曜将磁带盒收进了一个大收纳箱里。
刘青余光看到,那个收纳箱里还有满满的好几排磁带盒,整齐地码在箱子里面,盒子统一,明显是定做的。
他其实对这里面的东西一直很好奇,因为从大一开始,盛曜就没展露出除了打球和搞事业之外的其他感兴趣的东西。
唯一的喜好,似乎就是听这种老式磁带。
而且永远是这箱子里的这几十张,翻来覆去,经常一听就是一个下午。
有时候还会挑挑拣拣,刘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分辨出这从外观上完全一致的盒子上,直接看出盒子里究竟装的是哪一盘磁带的。
但盛曜似乎一清二楚。
只不过盛曜从没有要和他们分享的意思,刘青也就没八卦过。
“走吧,出门。”盛曜给箱子落了锁,说道。
知行宿舍区在京大东北角,盛曜他们得穿过大半个校园,才到西公教楼附近。
不过他俩身高腿长,虽然距离远,也没花多长时间。
教学楼的轮廓在月色和路灯下隐隐浮现,刘青插着兜吊儿郎当地在校道上走着,突然“卧槽”了一声。
“那沙比怎么也在?”
盛曜顺着他所知的方向望去,只见西公教楼的大门口,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正迈着外八的鸭子步走了进去。
刘傲文的下巴几乎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那沙比不会也选了一样的课吧?”刘青嘀咕了一句道。
两人走上楼,临近教室后门,刘青突然加快脚步,扒着门框往里看了一眼。
“我草!!”
后排全被占光了!
刘青沉浸在悲恸之中,而盛曜已经越过了他,从后门的楼梯走了上去。
站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目光冷淡地扫视了一圈。
“找个偏后排的地方坐吧?”刘青小声地道,“听说刘魔王会点名提问……”
◇
“再次见到你当真是令人心生喜悦,陆渝同学。”
童煦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从鸵鸟避难的姿势猛地坐直了,他一脸烦躁地抬起头:“刘傲文你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刘傲文梗着脖子望了过来,一双浓长过度的连心眉带着十分明显的不悦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