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师父师兄他们说的,他应该是婴儿时期就被捡到带回道观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正在识字的年龄,按理说根本就不会觉得这些文字熟悉,更谈不上识字速度只比许观澜慢一倍。
但……
见盛礼久久不说话,许观澜抬眼同盛礼对视。
盛礼的目光不期然地撞进许观澜的眼中。
“在想什么?”许观澜温声道。
“你……”盛礼抿抿唇,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他实在好奇得紧。
许观澜看懂了盛礼的为难,轻笑道:“你尽管问,我不会对你隐瞒。”
盛礼的头侧了侧,身后的灯光穿透了盛礼的发梢星星洒洒落到了许观澜的眼中。
不刺眼,但很亮。
黄色的细碎灯光倒映在湛蓝的瞳孔中,像是银河。
盛礼的喉结上下滚动,轻声问道:“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说话间,盛礼忍不住轻轻地揉捏着手腕上那圈黑色的花纹。
好像幻觉一般感觉到那圈花纹隐隐在发热。
许观澜有些为难:“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你想知道,我会知无不言。”
“没事,我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你不用感到为难。”盛礼安慰地笑了笑。
“那印证成功了吗?”
盛礼无奈地耸耸肩,摊了摊手:“很可惜,并没有,毫无头绪。”
因为小臂抬起,丝滑的丝绸布料顺着盛礼皓白的手腕滑了下来,露出来盛礼手腕上一直被遮着的黑色花纹。
许观澜瞳孔一缩,下意识地伸手抓住盛礼将要收回去的手腕。
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圈花纹,有些头疼地按着额角。
盛礼紧张地弯腰查看许观澜的情况:“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许观澜忍着头痛,吃力道:“这圈花纹……”
盛礼的目光随之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这个吗?这是我身上从小就有的,怎么了?是它让你不舒服吗?”
许观澜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头也越来越痛,耳鸣声乍起,只能看到盛礼模糊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
许观澜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没,只是……”
话还没说完,许观澜就晕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许观澜只看到盛礼焦急的脸。
慌乱间,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盛礼手腕上的黑色花纹闪过一道细小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