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绝世武功,不祸苍生者为善。
胸藏文韬武略,兼爱非攻者为善。
坐拥百万雄兵,不犯邻邦者为善。
皇上,此乃真善,而非一昧推崇才是善举,微臣以为此!”
新帝:……
太师一番肺腑之言,几乎把新帝脑子炸懵了圈。
“而存善者抛弃手中城垒,何行善,何为善?微臣不该在此与皇上辨论,更不该职卑者而僭越,需知在位君主最重要的低牌,乃是兵。”
永昌侯这时也沉住气,开口附和道,“是的皇上,本候觉得太师所言甚是,大盛乃太祖皇和先皇铁血战马打拼来的天下,皇上,本候亦不该僭越,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经两位老臣细细?碎了的道理,先不提新帝有没有明白过来,一旁的江德早已老泪昏花,悄悄背过身去揩了两把泪。
皇上,您没选错人,太师和候爷真真是为了新帝所着想、为皇家所想、为大盛天下百姓所想。
江德做为先帝近侍,本该在先帝驾崩时随去,可先帝留予他一封旨意,让江德留在新帝身边,亦算是先帝为新帝留下一位得用的宫人。
新帝默了良久,恍恍惚惚似是悟透其中之意,尤其是太师先前那几句为善之道,无不让新帝振聋聩。
“想来是朕肤浅了,让太师和候爷废心。”
“皇上言重,微臣不敢。”李怀江总算心头欣慰了一把。
永昌候也难得在新帝面前露出笑模样,“诶,皇上这般想就对了。”
新帝心头感激,自觉又在太师姑父身上学了一堂课业,让他感慨众多。
从御书房里出来,永昌候跟在李怀江身侧,双手背身,重重叹了口气。
“你也别气着,新帝还年轻,许多事想得不周全。”
李怀江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先前永昌侯表现的比他更生气,哄好了,永
昌侯就搁这站着不腰疼了。
永昌侯哪看不出来李怀江眼底的意味,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诶,今个太师下值,本侯请你到韵江楼吃席。”
李怀江扫他一眼,不能再多了,“没空。”
永昌候见他加快脚步,急着撇开瘟神似的,赶忙追上。
“不是,本侯也没听说太师每日甚晚下值啊。”
“本官需得回府陪夫人用膳,怎的,候爷是想与我回太师府?”
永昌侯:……
“诶,本侯不是与你闲唠,就今日皇上这事,严尚书那几个老狐狸可会轻易罢休?”
李怀江听到这,不禁放缓了脚步,倒想听听永昌候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就见,永昌侯呵呵一笑,道,“聊聊。”
李怀江沉了沉气息,“你请。”
“行行行,我请就我请。”
永昌候真不想吐槽老李那抠搜劲,据说李夫人的生意买卖做得风生水起,瞧老李竟还吝啬如此。
李怀江才不会告诉他,自个的荷包从来不过二十两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