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帝,请你解开结界,我担心莫英东的安危。]
此人有日帝亲授的印记,虽尚不能确定他真正的身份,但和日帝有渊源是确定的,于公于似,她必须保护此人。
[你很关心他?]
[我担心他会着了鬼蜃幻影的道。]兰飞除了挂心莫英东,也想着荒漠鬼蜃中有着自己接下去的任务。
[朕,不打算放你离开。]撩起她云絮般的长发,飘长的发丝在指中顺滑而下,唇角扬起难捉的莫测调子。
[月帝?!]对他忽来的情绪,兰飞莫名,旋即睁大了双眼。[你说过不逼2,让我完成任务,难道……你想反悔?!]
[朕若反悔,你又能如何!]月帝拉住想退离的她。[就算你灵力俱在,在朕的结界内,谁都无法妄动法力,更别说如今灵力未全的你,在朕的眼前,你插翅难飞。]
[身为四大圣君,还望月帝陛下别轻毁诺言!]兰飞皱眉。
[诺言!]月帝扯唇。[以你春之圣使始终对朕敷衍的过去来看,诺言对你似乎不必太遵守。]
月帝是……在生气吗?为什么?方才他救她时,是那么冷静、稳重的引导她,为何说没几句话,神情就变了,她做了什么事吗?兰飞真想抓头,因为她实在摸不着月帝此刻的情绪为何而起。
会是因为她遇险吗?想到她在大海遇难时,月帝的悲怒。可是,身为光城圣使出任务怎么可能不遇危险。
[月帝陛下,若为臣的安危而不悦,就可知道{魂神之躯}对我的重要性。]干脆再端出君臣之仪,希望借此要回[魂神之躯]。[希望陛下您能大发善心,将{魂神之躯}——]
话未完,身躯已被拥入坚实胸怀,月帝虽然是虚化的幻影,但界影术透过[魂神之躯]的传递,她被人紧紧钳拥住的感受一如常人般真实。
[朕要怎么做,才能将你的微笑、你的生气、你的洒脱,让这一切都是属于朕独享,不会有他人看到?]
[什么?]
[朕若能对你不要有这么多的在乎、不要有这么深的执着、不要因你的一言一行便牵动喜怒,或许你带给朕的折磨会少一点。]
月帝安紧颈窝中的螓首,不理她的身躯因他的行为而僵硬,他真的爱极拥她在怀的感觉,更想将她一身灿耀的朝气永远锁在自己怀中。
兰飞在他铁腕似的环钳中闷嚷挣扭,听到他低哑似的激喊,她有些怔住。她折磨他?!
明明是她一直被他掌握在手中,被他整治到连周遭的上司、同伴都没人敢挺她,还个个打着要捆她、要她束手就擒的主意,他现在竟然指她折磨他!
[月帝——]说话要有良心,这种情况又不是她自愿的,兰飞气冲冲的想推开他。[全部的事情都是你自己——]
[朕怎么样?你想说什么?]臂揽紧她的腰,另一掌抚着她的面颊,钳起她的下鄂对视,蓝瞳晶炯的带着一抹犀锐。
[呃……我、我是说……这个……]
兰飞干笑,只要被这双湛蓝的冷瞳睨锁,还有那张绝寰的美貌逼近,马上让她的十分胆识陡降七分,剩下的三分意识,很怕死的陪笑,接着想如何脱身的籍口。
[你想说,朕对你做的一切,还有{魂神之躯}还在朕手中,受朕掌控折磨的是你,错的是朕,对吗?]
月帝抚摸她面颊的手,来到她颈上,修长的指根根扣烙上她的颈。
[你说,错的是朕吗?]
环在腰际的手,渐渐收紧,令兰飞整个身躯与她紧密贴合,俯向她的面庞,不怒而威的王者之风已成不寒而秫的沉凛。
哪怕冷汗像要由额边淌下,她的面批也要挤出能缓和他情绪的笑容。她差点忘了,绝美无双的少年月帝,弯扭的性情也同样绝世,发作起来时,她绝不敢硬碰,在银月古都吃的苦头,她忘不了!
[飞飞,朕是错在太爱你,还是你太无心,你告诉朕,谁错了呢?!]温热的气息已低摩在她纯瓣上,瞳眸的犀凛也同时直对上她,颈项的指虽没做出扼颈的力量,但指腹在颈上肌肤的按摩,充满威胁。
[这……哈哈……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臣的错。]面对这样的月帝,还敢说他错,除非她找死。[无论什么事,只要月帝陛下您感到不悦,千错万错,一定都是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