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文、文令是这么写的。]
天梁当下像被一道天降之雷活生生劈中,整个人从头顶震僵到脚趾!
[头儿、头儿、小的……是无辜的……]在巨掌揪头下求生的属下,挣扎着泛黑的面庞哀喊。
[咿咿——呀呀——]
天梁发出了一连串语意不明的低咆后,才松开巨灵大掌,改为用力抱着头狂吼。庆幸这次竟能脱过一劫的属下连忙要退开时,巨灵大掌忽又抓上他的肩。
[他妈的——席斯——就不要再让老子堵到你!]天梁当下狠切磨牙,恨不得活生生吞这小人的肉![拿了钱——还敢这么整本大人!]
伴随着他每一句痛恨的切喊,是倒霉属下的惨号,哪怕双肩垫着厚厚的一层布,也挡不住自家头儿发狂起来的恐怖力量!
[头儿,小的……不是大神官……]
[你如果是——老子当场砍下你的头去到珞尔客山——给贪狼那娘们看看什么才叫男子汉!]
收回双掌改握成拳的天梁,双眼开始呈现上火的紫红色。他火大时,空虚的大掌不找个东西蹂躏,就会怨气激荡,而至节节高涨到气冲脑门,最后硬挺挺的倒下。
[头儿,撑住,男子汉的气魄是不能倒下的!]
会让头儿怒冲脑门的,绝都不是大事。他遇上越大的敌手是越冷静,反而是那种零碎小问题,超会刺激他的脾性,尤其那种不对头的细碎琐事,触到他男子汉坚持的立场时,就会让他暴跳如雷!
[他妈的!以头儿无人可敌的男子汉气魄,千万不能为这种事打击倒地!]
[是呀!有性格的男子汉要他妈的站着死,倒着死有损男子汉气魄!]
一要和主子同样粗野的属下马上跟着附和。
[老子发个火,你们这群混蛋,马上给老子死呼死的满嘴讲——]天梁火气改冲眼前这票家伙。[还有——他妈的——老子骂粗话,你们这群跟着搭唱什么——]
见头儿再伸起巨灵大掌要抓人,周遭属下马上一哄而散,全部退至安全距离外,战战兢兢的望着发飙、抓狂。
[你们这群兔崽子——老子粗野就算了,你们跟着粗野什么,想办法搞点气质行不行,不要老让人笑我们比土匪还土匪!]
天梁伸出的大掌改为搁在一脚踩在高岩的膝上,振声高昂的朝手下们训话。
[万子,老头子的文令有说什么时候要到吗?]他朝方才念文令的属下问。
[大司圣是说……尽快,没说何时。]
[尽快,是吗?]哼哼!
天梁抚着下鄂,大伙虽看不清他蓬头垢面下所盖住的表情,但可以知道,那唇角正撇着冷笑,因为他们头儿只要摆出这个姿态就表示,正在算计如何和圣院玩一套[阴奉阳违]的计谋。
珞尔客山离这策马奔驰是三天之距,用舞空术是半天的时间,带着这群不会舞空术的家伙,再加上他是个爱护手下的好头儿,万一路赶太急颠着属下,哟,真是想来就替他的属下心疼,看来,这路程怕要个把月才到得了。
[嘿嘿嘿。]
[我看会不会是在想,如何暗杀大神官?]
[杀圣院的大神官,投而没那么反骨吧!]
[头儿和夏之圣使交情这么好,夏是出了名的双面性格,岂止反骨,为人喜怒都很异常,所谓同好相吸,我看是了。]
[瞧头儿的好笑声中还点陶醉,头儿最陶醉的就是杀人浴血,他说那种塌面才会激起他男子汉的热血!]
众人窃窃私语的发表看法,天梁一拍膝改为大笑。
[好呀!老子有主意了。万子,过来!]
[真的打算对大神官下手吗?]
[对谁下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