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洗象看到掉在地上的残剑,推开典雄畜的脚,奔过去捡起来,绕到褚禄山身后,手起剑落,一剑砍了那颗肥猪头,骨碌碌滚了一路,直到刑场边缘,老徐看着那张到死还是一张野兽充血脸的北椋王最后一名义子,一脚下去,咔嚓,将那颗头颅踩得稀烂,红白之物溅到前方的观战者脸上,吓尿了好几个人。
洪洗象杀了褚禄山,终于轮到典雄畜,这陈芝豹手下大将就算一只手,也能将洪洗象打死,一掌下去便把胸骨拍碎,这刚刚看着褚禄山糟蹋他追了八百年红衣的道教圣人,又眼睁睁看着为清火毒自断一臂的典雄畜一巴掌下去将试图反抗的徐脂虎几乎打晕,接褚禄山的班施暴。
“啊,啊,啊……”
洪洗象暴怒,几乎把手指抠烂:“林青,你这个畜生。”
“有病是吧?”
眼见樊小钗回来,楚平生吩咐道:“去把北椋四牙之一的韦甫诚抓来排队,南宫,再赏李义山一颗合三浊,后面排队,澹台,喂徐凤年一颗灵丹,让他慢点死,看到最后。”
“好的,林哥哥。”
樊小钗嫣然一笑,去了。
南宫仆射和澹台平静也遵照他的命令各行其是。
“骂,再骂,你骂一句,我给她加一个名额的。”楚平生冷笑道:“当年徐骁灭六国,蜀、楚、越、唐多少贵族的女眷被他手下士兵和离阳将领玷污,如今换成他的女儿,就无法接受了?何况你算老几?你是她男人吗?跟她拜堂成亲了吗?你是她血亲吗?都不是,早在阳春城,我就跟她有过交易,她为了保住徐凤年的小命把自己卖给我当狗,我怎么处置她那是我的事,哪里轮得到你在旁边指指点点?”
这让绿蚁想起裴南苇姐姐的遭遇。
确实,徐脂虎的下场比较春秋八国的贵族女眷,并不悲惨。
徐渭熊想了想,重拾素王残剑,一剑下去砍了洪洗象的脑袋。
楚平生啥也没说。
她见状又是一剑下去,砍了徐脂虎的脑袋,血淋了典雄畜一头,徐渭熊趁这铁浮屠头子愣神之际,残剑一横,像对待褚禄山一样送典雄畜见了阎王。
徐偃兵、青鸟、徐龙象、红薯,她一剑一个,全砍了脑袋,最后一身鲜血,跟个浴血女修罗一样。
之所以用这种残忍的杀法,是因为有徐凤年的前车之鉴,只是刺中要害,林青一颗灵丹下去能把命吊住,而砍了脑袋……就算他有本事接回去,让身异处的人复活,想来也不会浪费精力做这种事。她又朝徐骁走去。
楚平生随手一挥,徐渭熊闷哼一声,跌出刑场。
他还得带徐骁北上,给北莽女帝带去她喜欢的男人变成太监的消息呢,自然不能让她把人杀了。
“老徐,你送徐凤年最后一程吧。”
“是。”
老徐答应一声,引剑在手轻轻一划,斩断绑住徐凤年的绳索,将人抛到刑场外,手持残剑劈了个十字花,这不久前才被阉割的北椋世子顿时四分五裂,血肉浇在围观者身上,刚才吓尿一批,如今又吓傻好几个。
“你要不要再去把吴素的坟掘了?”
楚平生提醒一句,没等老徐说话,下面几个在家里立吴素牌位的陵州人小声咒骂,他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以为很小心,但是现在的老徐可不是以前的老徐,二话不说提剑一挥,一道缭绕黑焰的剑气破空而去,沿途二十几人瞬间变成一团碎肉。
“回去后告诉你们的邻居,从今天开始,每隔半月,我会在这里将李义山剥皮,陵州城各坊住户,每家要出一人观礼,谁家若敢缺席,我会把他们全家杀得鸡犬不留,同理,未来的日子,若被我现谁家立有吴素和徐家人的牌位,诛九族,四邻连坐皆杀。”
他是北椋人,却对北椋人无半分好感,因为对于绝大多数北椋人来讲徐家人比他们的亲人还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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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将北椋人杀绝,回炉重造的,这样比较简单快捷,就像主子说的,唤醒这些人是圣人的做法。天道不仁,尾大不掉的仙人集团说清理就清理,那他们这些被天道雇佣来此做脏活的魔头又何必慈悲。以前徐骁杀春秋八国的人不眨眼睛,他现在杀北椋人也不眨眼睛,这叫什么,这就是支持一个屠夫的下场。
然而主子命令他对北椋人多点耐心,他虽然很不乐意,却也只能照办。
放完狠话,老徐朝吴素坟墓的方向走去。
楚平生说道:“老徐,你知道吴素的坟墓在哪里吗?”
“知道,公子没出现前,我曾在她的墓穴附近徘徊,几次想要吊死在她坟前,被徐家派去守灵的卫兵打了一顿,告诉我想死可以,死远一点。”
老徐说这话时一脸冷酷,绿蚁知道,徐骁部署在吴素坟前的守灵人要倒霉了,以老徐对北椋人的仇视,死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