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出来的香熏一股肉香味,萧元宝撒了一层胡椒粉,凉了凉,便先夹了一块给她尝吃。
一口咬了外头酥脆的面糊,内里的菇还弹牙,裹着的肉糜融合了菇的味道,两厢鲜的很。
“这味道也忒好了!宝哥儿,你手艺真好。”
萧元宝自也尝吃了一个,又唤刘妈妈吃。
他是做菜的,嘴巴刁。
这道菜自己也是头回做,尝了尝,倒还真是不错。
妙在做法和食材,他觉着自己的手艺也就堪堪是会掌握火候。
再来肉糜和的好吃,香蕈酿肉味道便不会太差。
他得了那本食谱的妙处,预备改日再试一试蒸的,铺一层粉丝,浇上蒜蓉。
另,他又做了几样小菜,一并装进食盒里,封上唤赵五哥给祁北南送去。
白桂姐一连吃了六个香蕈酿肉,再是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
瞅见要与县学送食盒去,她眼睛一转:“宝哥儿,今朝天气凉快,你做了这般好的菜,不妨与祁郎君亲自送过去呀。”
萧元宝闻言,抿了下嘴。
按照以往自个儿的作风,定是要亲自与祁北南送去的,非得看着他吃才欢喜。
不过自打晓得了他们有婚约的事,他心思也变得不太纯粹,总纠结得很,怕这怕那的。
“家里有客,我哪有不陪客出去送饭的道理,再者往常都是刘五哥送去的。”
白巧桂却不依:“哎呀,我算甚么客,还这般见外作甚。走,我与你作伴一道去,吃了你恁些菜,我肚子都饱足了。”
言罢,拉着萧元宝去净了手脸。
萧元宝无可奈何,只好带着食盒,两人一道出门去。
一路上,萧元宝瞅着桂姐儿嘴角翘着,两只眼睛神采奕奕。
欢喜的心思就差两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萧元宝眉心微动:“去县学送个食盒,怎这般欢喜?”
白巧桂故作神秘的扬起下巴,不与萧元宝说。
萧元宝见她得意的模样,忍不得手肘戳了她一下。
“你个傻哥儿,哥哥在县学读书竟还不亲自前去送饭食,若是我哥哥在县学里头,我巴不得早间送他过去,午间送食盒,晚间还去接咧。”
白巧桂道:“书院里头都是些青年才俊,貌好书生,你怎忍得不去看的?”
萧元宝面颊微微一红:“这我倒是还真没想过。”
“真是傻。县里还有甚么地方能比县学的青年男子更多的地方么?要是相中了合眼的,再教家里人去打听,成是好事情,不成左右年纪小,还有得是从头再择选的机会。那不比往后到了婚嫁年纪的时候,赶鸭子上架似的与人相看要强呀?”
萧元宝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得也是,怪不得城里的姑娘哥儿婚嫁的总是要好一些,原则是早早就开始筹谋了。”
到底桂姐儿比他大,更是通透!
说着,萧元宝便贼兮兮的问桂姐儿:“那你可有瞧得合眼缘的了?”
桂姐儿抿着嘴巴不说话,两只眼睛却早出卖了自己。
“你快与我说来听听,也好教我掌掌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