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徐老就渐渐不信任他了。
……
倏然感觉下巴又被捏住,齐溪然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左夜明。
便见左夜明冲他浅笑道:“我不后悔曾经的苟且,至少我活着见到了溪然,余生也有溪然陪在我身边。”
齐溪然热泪盈眶,双手捧住左夜明的脸颊,吻他。
左夜明惊得全身一僵,这是齐溪然第一次自愿与他共欢,他惊喜不已,激烈地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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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左夜亭整夜未退烧,被派在王府的两个太医急得火烧眉毛,天一亮就差人将此事通禀了太后。太后得知后,匆匆奔出皇宫,前往遂王府。
太后坐在马车内,一路上心绪不宁。昨日人分明已经好多了,为何夜里会再起高热?左夜亭的病状如此反复,很令太后担忧。
到了遂王府,一见到萧择,太后便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萧择这回并不觉委屈,挨了打也不露恨。
太后怒目斥责:“昨日哀家过来的时候,夜亭的病情已大有好转,怎会突然又加重了?你作为他的近身侍卫,就不能时刻留意他的状况,竟由着他病情恶化?那还要你这个侍卫做什么!”
萧择躬身道:“是属下失职。”
没有时间继续训骂萧择,太后直接快步走入左夜亭的房间。
一见太后赶到,站在床前的两个太医登时跪了下来,太后扫他二人一眼,目光很快转向左夜亭,蹙眉道:“情况如何?”
两个太医头也不敢抬,都分不清是谁在回话:“回太后,王爷的情况……不妙啊。”
“从昨夜开始,王爷便呼吸急促,脉搏也跳得极快,烧了整整一晚,眼下病情已十分凶险。在此期间,微臣二人想了无数法子给王爷退热,可都无济于事。王爷一直昏迷不醒,我等灌药也灌不下去,又担心王爷烧坏脑子,只能不停地用湿帕子给他降热……”
听着太医的陈述和解释,太后心乱如麻。她伸手揭下覆在左夜亭额头上的湿帕子,发觉帕子上带着明显的热度,吓得忙去触摸左夜亭的额头,简直就是滚烫。这样的高热,让人如何受得住?
老太监连忙从太后手中接过帕子,浸入冷水中,重新拧干,又递回太后手里。
太后将帕子贴在左夜亭额头上,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她看见左夜亭面颊通红,嘴唇却是苍白起皮,看样子已是虚弱至极。太后心疼不已,她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没病过几回,纵是生病,也从来没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