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个蓝泓宇?她想要的,是自由——是和之前一样,金尊玉贵的生活。如果蓝泓宇能带她回归这样的生活,那么她至少会给他一点爱情的幻觉。现如今,她和完全的自由之间,只剩下了一个施夷光。施夷光会死,也必须死。她之所以要跑来刺激施夷光,无非是害怕蓝泓宇脑袋转筋,又想把她们换回来。只有知道自己爱的男人如此背叛了自己,两个人之间才会永远没有合作的可能性。走出了监狱的大门,门外的豪车正在那里等她。她上了车,沿着海岸线向港口驶去。一望无际的海蓝色似乎预示着她的自由终将来临——她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她仍将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她不但收获了自由,还收获了施夷光身为偶像的名气!而真正的施夷光……楚轩儿回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金字塔型建筑。她突然有点后悔,或许,她不该和施夷光说那么多……万一被蓝泓宇知道了……但是,没关系,施夷光大概很快就会死在监狱里…………吧。~每天上午的10点到11点,下午的2点到4点,是监狱里的放风时间。连恶种们也会被放出来玩儿——70层有两个出口,他们可以选择去黑白两边任一一个放风区域。恶种的出现,无疑会增加闹事的概率,但广场各个角落里都设置有激光枪,任何人敢寻衅滋事,就会在0001秒间被打成齑粉。所以就算是恶种,放风时也只敢嘻嘻哈哈地打嘴炮。他们现在嘴炮的对象,是新来的施夷光。美丽的女孩高高坐在草垛上,穿着白色的囚服,长发随风微微晃动,似乎远离世俗,偏偏那柔和的笑容又带了一点人间的烟火气。——恶种们这两天放风全选择了白色的出口,总算等到了她出来。现在,他们在她身边两米左右围成一个圈,灰色的衣服形成一团灰色的云,他们口水乱荡,满脸病态的笑容,激动得浑身发抖,互相推搡打闹成一团,像一群争宠的疯狗。这场面,实在是诡异至极,好似一个纯洁的天使在操控诡异的恶魔下属jsg。“你去和她说话啦,别推我啊!我不好意思的,我只想肢解了她嘿嘿嘿……”这个羞涩的恶种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鼻骨的正中央。“西子小姐,你千万不要落单啊,我会等你的,嘿嘿,像狗一样等着你。”这个恶种倒是有两个眼睛,但是两个眼睛却好像长出来的时候没商量好,在脸上隔得老远!施夷光很怀疑他究竟能不能看到自己。“西子小姐,我们都好喜欢你,你喜欢怎样的死法啊?”“我、我很厉害哦,可以折磨你十几天都不会让你昏过去,你可以慢慢想!”“选我吧,我割肉很温柔的,会让你感觉到刀片和肉的摩擦~挖掉眼睛的话,感官还能再放大好多倍呢!”施夷光笑了,甜美又怜惜:“哇,你们都好厉害啊!可是,这么多人,我都挑花眼了,应该选谁好呢?”恶种们被她的美色晃晕了脑袋,其中一个过分激动,已经不受控制地在脸上挠出一道道血痕了!“选我!当然是选我啦!”“妈的你也配!当然是我选我!”“选我,我割我的老二给你煲汤!”“狗崽种,你的老二有什么好喝的,还是我的shi熬汤最好喝……”周围白塔的罪犯们都快要吐出来了!黑塔的人则幸灾乐祸。看白塔里那些天敌们受罪,给他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乐趣。
恶种们似乎也偏爱白塔的人,如果来了新罪犯,就更热闹了,他们就会跟开狂欢派对一样,要对着新人发疯一次。即便如此,像今天这样几乎倾巢出动、群魔乱舞的场景,可从来没有发生过。恶种们在发疯,可笑嘻嘻和恶种们相谈甚欢的施夷光,更让人感到无比诡异……她居然很认真在听每个恶种说什么,而且很温柔地给予回答?罪犯们感觉她又神秘,又邪恶。“喂。”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恶种们的外围响起,“太吵了。”瞬间,所有的恶种都好像被消音了一样。他们僵硬地慢慢回头,两秒后,突然潮水似的向着声音相反的方向退去!宛如灰色的帷幔拉开,施夷光看到高大瘦削的刺客站在舞台的中央!她在心里“哇”了一声——手工西装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简直过分适合他,因为他本就生着一张衣冠禽兽、变态总裁的脸。她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最适合穿西装!恶种们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敢出声,好像一窝灰不溜秋的死老鼠僵硬在那里。简直是恶鬼见了魔王。刺客找了一个矮矮的草垛坐下了,行动中隐隐带着军人才会有的干净利落。其余的罪犯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啊,这种感觉,好像纯洁的天使身边守着刻耳柏洛斯,别的野鬼都不敢上前……虽然把刺客形容成为地狱恶犬有点折辱他……恶种们脸上还挂着笑,但眉毛已经耷拉成了波浪式的八字,看上去古怪又丧气。他们瑟瑟发抖,又不甘心立刻走!好一会儿,确定刺客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这才抓耳挠腮、四散开来。有一个恶种甚至哭嚎着,咬掉了自己两个指甲。“别这样戏弄恶种,他们比你想象的残忍很多。”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沙哑,反而变成了大提琴音那样低沉悦耳的声音。施夷光指着自己道:“在和我说话?”她还以为这位室友要一直把她当做空气呢。从测评回来后,刺客就对她一直很冷漠。她以为他在为舔手指的事情而羞耻,所以也不主动去打扰他。“因为我答应了会保护你。”他目光下移,却还是不小心看到了那双白嫩的手。干渴的感觉一瞬间诡异地冒了上来,他赶紧别开眼,不自觉地润了润嘴唇。嗓子里好像生出了一条软软的触角,轻柔地给神经带来痒感。古怪,总觉得,还想舔上去……不……那没什么特别的,手只是手而已。他当时需要水……别说是手里的水,就算是他自产的液体,濒死了大概也得喝。只不过,手指温热软嫩的纹理停留在了舌头上……无端就令人心烦、燥热。“多谢你。你下午要去见投资人对吗?”她轻盈地从草垛上跳下来,带着香风坐在他身边。刺客冷淡地点头。不喜欢她贴这么近,尤其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