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上被费红英轻打几下嘴,连忙补上一句:“呸呸呸!”
饶是如此,江连镜还是被这个漏洞百出的玩笑吓哭了。
费杏林后来得知此事,将费红英好一通数落,其中就有那句话。
此刻江御暮重提此事,是在提醒她什么呢?
命门……刺青……诅咒……
费红英灵光一闪,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落入穆归衡耳中,便是一种极为嚣张的挑衅。
不待他作出反应,费红英已然换上一副恶毒嘴脸。
她不再辩驳,坦然拊掌道:“果然还是瞒不过太子殿下啊!您若想除掉贫道,顺便斩断安王殿下的羽翼,那便动手吧。不过,贫道只怕您承受不起杀我的后果。”
穆归衡双眉一蹙,冷静道:“花言巧语,垂死挣扎。”
眼下费红英尚未坐上国师之位,骤然殒命还不会激起太大的风浪。
就算因此与穆归礼撕破脸,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费红英却得意洋洋,笑道:“贫道的确不擅长卜卦算命,人生匆匆二十载,只学了一样本领。”
江御暮配合发问:“哦?什么本领?”
费红英一字一顿:“巫蛊之术。”
穆归衡心头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给谁施了此等邪术?”
费红英向前半步,用身体抵住穆归衡的剑尖,微笑道:“杀了我,殿下便能得到答案。”
穆归衡已然十足愤怒,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剑。
他并未完全接受她的说辞,只因投鼠忌器,才愿暂且放她一条生路。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穆归衡问。
费红英正期待着这个问题,欣然回答道:“被贫道施了蛊术之人,命门穴都会出现一片花纹。”
说着,她微微偏转身体,面向江御暮道:“江小姐可还记得,贫道今日于两次测字之间,曾在您手心画下一个符咒?”
江御暮闻言惊道:“你、你对我施了蛊术?!”
穆归衡也变了脸色,直骂此贼人面兽心,丧尽天良。
江连镜看不明白眼前这出大戏,但他相信红英姐不会伤害江御暮。她们……应该只是在蒙骗太子吧?
那么,作为江御暮的弟弟,他是不是也应该上场搭一段戏呢?总不能就这样傻站着,明知自己的姐姐“为人所害”,还毫无反应吧?
“你这狗贼!”他牢记自己现在应该尽量表现出虚弱的样子,踉跄着上前骂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这样咒骂费红英,他还是怪过意不去的。
好在费红英毫不介意,甚至有点享受这种扮演恶人的感觉,狞笑道:“三位大可放心,贫道对江小姐已然手下留情了。只要你们不伤贫道性命,江小姐就能平安无事。换言之,一旦你们杀死贫道,母蛊随之而亡,江小姐体内的子蛊便会发作,霎时取她性命!”
江御暮双腿一软,向后倒去,被穆归衡和江连镜一左一右给扶住了。
她喃喃道:“不……不可能,我身体并无任何不适!一定……一定是你为了保住性命,才诳语唬人!”
费红英大摇大摆地走到三人近前,张狂道:“江小姐若不信,现在就可以进屋检查检查,你的命门穴上,是否多出了一片诡异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