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拿你发泄！”她心虚，骤然抬起头辩驳
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陈竞确实不介意，脚在被子里也把人圈住，暗色里两个人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突然回来是什么事？”
程珍珠搂紧他的腰，叹了一声，前胸压着的大石头莫名其妙落了回去，“不让我演了。”
“为什么？”陈竞自然没法明白其中的道理，“演的不好吗？”
“也不是。”她组织语言，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告诉他，“是我没有价值。”
“谁说你没有价值？”这句陈竞听着刺耳，“就因为是新人吗？这是什么屁话？”
程珍珠被逗得咯咯笑，为他大致科普了一下影视行业的利益划分，以及所谓“存在价值”的资源置换，她在说这些时不免提到郑立峰，“郑老师”的称呼刚脱出口，程珍珠顿了片刻才继续，果然被陈竞看出了破绽。
“如果想要继续留在剧组，就要怎么样？”
他猜到了。
“嗯。”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下巴在他柔软的睡衣布料上蹭了蹭，坦然说，“就要「怎么样」呗。”
陈竞没忍住骂了个脏字，把程珍珠抱紧了些，亲吻她的额头，“骚扰你了？”
在剧组的时候打视频，这个名字经常从程珍珠的嘴里出现，她这么单纯，对这个不要脸的变态家伙这么信任。
“没有。”
程珍珠把那天那个对话一五一十复述，甚至绘声绘色分角色扮演。
“可谨慎了，估计是老手吧。如果真的对我有什么，我哪有那么傻啊，至于到最后才知道吗？”
郑立峰是吧？陈竞暗暗记下。
“……然后我就灰溜溜回来了，丢人吧？”
“该丢人的是他们。”
“你说得对。”
“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这个圈子是黑暗的，但也不是处处都黑暗，恰好这次程珍珠行走在黑夜里，总会有出太阳的可能。
“嗯。”说了这么多，程珍珠终于困意袭来，翻过身靠着他闭上眼睛
“小猪。”
“嗯。”
“你会是一个好演员。”
真讨厌啊，又这么容易把她弄得想哭了。
……
程珍珠睡熟了，陈竞搂着她，停下抚拍肩膀的动作，手指绕住一缕发丝玩了一阵，撑起上身探头在她的额角轻吻，抽出手臂打开手机，进入那则名为「让小猪开心的方法」的备忘录。
在之前的文字下空了一行，斟酌记下：
「注意异性距离，小猪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