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看到张郎中坐在桌子一张桌子面前。他身材瘦小,眼神精明,留着小山羊胡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商人。
“坐吧。”张郎中抬起下巴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板凳,态度很傲慢。
希望他是恃才傲物吧,林知墨让身旁的林椒坐下,张郎中看见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张郎中,我们是林家村的孙郎中推荐来的,这是他的孙子孙冉久。”林知墨指了指孙冉久,笑着套近乎,“他说您医术好,一定会有办法…”
“医术是好,但诊金也高。”张郎中慢悠悠地打断。
“我们当然知道,医术和诊金肯定是相匹配的。”林知墨继续夸奖。
孙郎中脸上表情稍微松了些,“说吧,他怎么回事?”
这方面孙冉久更熟悉,于是他介绍道:“他的头受到撞击,得了失忆症,爷爷担心他脑中会有没有消散的淤血,想请您想办法治疗。”
张郎中这才起身,走到林椒旁边,“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
“他是在什么地方撞到头的?”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张郎中看两人满脸不确定,失忆的人一言不发,于是停了下来,“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孙冉久看了一眼林知墨,林知墨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林椒听得很认真,一直看着林知墨。
“想不到你还挺有爱心的?”张郎中有点怀疑,“无亲无故你愿意花钱来救他?”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林知墨不想当着林椒的面说这些话,“您放心,我一定会付诊金的。”
张郎中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进行检查,“有没有出现呕吐现象?”
“没有。”林知墨回答,“昨天和今早还吃了不少饭,而且已经行动自如了。”
张郎中摸了下林椒的头,突然问他:“你的鞋子怎么不见了?”
林椒慢吞吞地往下看了看,没有说话。张郎中又问了几个奇怪的问题,然后下结论,“反应速度比常人慢,肯定是伤到头了。”
林知墨惊讶道:“我觉得和他可以正常沟通。”
“正常?”张郎中“噗嗤”一笑,“也就比小孩子好一些,说他是半个呆子都不冤枉他。”
张郎中刚才一测试,林知墨也突然觉得林椒确实反映有点慢,而且对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注。
至于喜欢粘着自己,估计就是把自己当作他“娘”了吧……
“张郎中,那这个可以治吗?”孙冉久问。
“可以,采用针灸法,刺激头部穴位,加速里面淤血的消散。”张郎中用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不过诊金嘛,可就不便宜了。”
“多少?”林知墨最关心这个问题。
“六两银子。”
“这么贵!”林知墨没忍住,小声喊了出来,她身上的钱连诊金都不够付,这个张郎中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钱,所以一次性要完?
孙冉久也在一旁嘀咕,“这也太贵了吧。”
“小丫头,他这病不是一次就好的了的,至少要施针半个月。”张郎中不急不慢地说道,“我还给你算便宜了点,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张郎中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拿起茶杯,“看病可不是买白菜,几文钱就可以搞定。不想治的话就请下一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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