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中看准机会,不肯走,连忙追问道:“周世子,那我的钱……”
周世子爽快道:“我答应了,快滚!”
林朝中松了口气,解决完聘金的事,接下来就是婚宴的钱,他可以和酒楼的人商议。婚礼后来结账,这又能省下好大一笔。
接下来便是添置些家具和下人,花不了多少银子。
林朝中美滋滋地走了,却丝毫不知,在他走后,周世子跪在太子殿下面前,汗如雨下。
“嘭!”的一声,一个茶杯四分五裂。
外面的下人们瑟瑟发抖,刚想去找侯爷和夫人便被侍卫拦在院子里。
“混账东西,你还不说实话。”
“你可知若不是因为你姐姐,今日来的就不是我,而是御前侍卫!”
“新儿的身体刚好,她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啊,你就迫不及待给她找麻烦?你真当她是你亲姐姐,就该想一想为什么干这毁家灭族的祸事!”
周世子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招供道:“姐夫别生气,您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我说就是了。”
“先前去金陵玩,认识金陵陆家子弟陆淮,他家是金陵首富,一直想来京城做生意,奈何没有人牵线搭桥,就搁置了。”
“他前后给我送了两万两银票,我为他在京城开了一家建安堂,平时也就是抵押一些房契田产,折现银子,从中谋利。”
“后来变成了我拿银子给他,不拘他做什么,一月返三分利给我。”
“我寻思姐夫那钱放着也是放着,何不拿去挣些利钱。不过后来我知道他们是拿去放印子钱,刚好又认识些道上的朋友,索性就自己干了。”
“不过我也没有放出去多少,除了林朝中那儿的十万两,就是我之前放在健安堂的三十万两,其他以我名义放出去的,早就收回来了。”
“我是知道厉害的,不敢放肆,寻常小利,也不过是朋友江湖救急,官府那儿查出来也没有什么。姐夫就绕过我这一回吧,我马上把建安堂的取出来,再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了。”
太子听后,立即询问道:“你说建安堂是金陵陆家的产业?”
周世子道:“千真万确,我就是在金陵陆家结识的陆淮。我之所以把钱放在他那里,也是吃准了陆家家财万贯,不敢吞没我们周家的钱。”
“否则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拿三十万两出去啊。”
太子冷声道:“那你大概是上当了。”
“金陵当家的陆老夫人乃是当朝九皇叔的乳母,她家若要来京城做生意,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当今太后,怎么会找你?”
“你这蠢货,得亏我来的早。”
“还不快带我去建安堂。”
周世子吓得面色如土,刚爬起来又摔跤了。
就在这时,心腹跑进来道:“世子,建安堂的人来了,指名要和你商谈。”
周世子一跃而起:“这个龟孙,他还敢来,看我不去削他!”
太子猛然捏住周世子的手道:“慢着!”
“请他进来。”
周世子面色不虞道:“姐夫,他这是骗我,我们还见他干什么?”
“不如马上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
太子冷笑道:“做这么大的局来骗你,难道你不想知道幕后真凶是谁?”
“再说了,万一他突然服毒自尽呢?你那三十万两,还要不要了?”
周世子心里一紧,这才按捺下来。
与此同时,太子也走进了屏风内,静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