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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没问明楹到底要说什么,就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明楹挪着身子朝着他靠近了一点,问道:“皇兄怎么都不问问我想说什么?”她有求于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好像是撒娇一般的尾音,颤颤巍巍的,傅怀砚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这点,此时喉间很小幅度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低眉看她:“那你说说。”明楹思忖了一下措辞,眼睫很缓慢地眨了两下,小声对他说:“当初离开上京的时候,皇兄应当知晓,是霍小将军开城门放我离开的。”傅怀砚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皇妹记得还挺清楚。”“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总不能连这个都忘了。难道皇兄已经忘了?”“嗯。”傅怀砚挑眉,瞳仁之中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孤忘了。”还特意在最后的几个字上咬重了些。明楹不想与他在这上面纠结,毕竟是有求于人,而且还带着一点细微的心虚。她很快就接着道:“总之,当初离开的时候,霍离征还曾给过我一块刻着霍氏的令牌,大抵是希望我这一路能顺遂,往日他身在边关,我想着可以让人转交给他,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经班师回朝,之前的事情,我也理应当面谢谢他,然后再亲手归还于他。”关于这块令牌,傅怀砚的确并不知情。他没应声,半晌了,才摸出自己的那串手持,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明楹凑得更近了一些,双手压在他的颈后,轻声唤他:“好不好,皇兄。”“夫君?”“哥哥……”她凑得很近,身上清淡的香味也没入傅怀砚的感知里,他看上去虽然一直都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片刻后却又倏而将手中的檀珠手持放到面前的小桌上,抬手扣住明楹的脸。“这样的话也敢对孤说。”傅怀砚也凑近她,几乎是咫尺相距,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就是吃准了孤现在对你招架不住?”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明楹也不免抬起眼睛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他那句话的话音落下来,明楹心中突然有点儿堵滞。她突然想到有次昏聩的夜晚之中,傅怀砚替她清理的时候,明楹动了动酸软的腿,想到了一点之前的旧事。她那个时候问傅怀砚,“皇兄,霍离征当初离开上京城,是你让他远走边关的吗?”傅怀砚手中的帕子微顿,“嗯?”明楹那时候有些昏沉,“霍小将军当初毕竟还是在孝期,因为我的事情远走边关,难免心有愧疚。”“孤没下令。”傅怀砚帕子顺着向上,“他自请远走的。”明楹那时候也只是随便问了一句,然后又问道:“那个时候……皇兄对他是怎么看的?”“皇妹一定要在这种时候与孤说别的男人?”傅怀砚随便将帕子放到一边,手指碰上去,“看来是还不够累。”明楹缩了一下,无力地用膝弯顶他。“混不混蛋啊你,傅怀砚。”傅怀砚也没再闹她,将帕子又拿回来,看她实在是有点儿累的样子,轻声道:“睡吧。”明楹原本就很困倦,也没有纠结之前的问题,意识越来越昏沉的时候,却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或许是在回答她之前的话,却又并不希望她听见。满室檀香之中,明楹听到他声音很低地道:“那个时候……杳杳,孤很嫉妒他。”明楹那日醒来以后,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一直到现在,这段回忆才猛地溯洄了上来。她想过很多,却又从来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嫉妒。只因为那个时候,他并不是自己的顺位选择。明楹此时设想一下,倘若傅怀砚从前也有一个很心仪的姑娘家,已经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现在因为从前的渊源,又要见一面,即便是诸如感激而无关风月。她或许,也会当真很在意。风月事,从来都无关大度。明楹手指很细微地蜷缩了一下,她想了想,道:“那皇兄若是不允的话,便让绿枝替我送还给霍离征,之前的事情,他与我无亲无故,却对我多有帮助,今后若霍离征有其他事情相求,我也会为他略尽绵薄之力。”或许是从前步步谨慎的日子让她太过在意旁人的感受。所以习惯性忽略自己所想,去迁就别人。傅怀砚垂着眼睑,拉着她的手,与她道:“孤的确并不大度。只是杳杳,对你动心的人是孤,也是孤心甘情愿。所以留在孤的身边,你可以任性一点,不必迁就旁人。你若是想见霍离征,孤并不会阻拦,只是会免不了吃味,但这并不是阻拦你的意思。”“孤并不想限制你想做的事情,哪怕是孤知晓会吃味。”“日后也是一样,皇妹想做什么都可以,大胆往前走。有孤在身后,不必在意旁人的意见,无论是谁,孤都不会让人敢置喙分毫。”明楹微怔,就听到傅怀砚此时叩了下马车,对车外道:“先去一趟霍府。”外面好像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明楹才听到川柏回答的声音,“是。”外面喧嚷的声音突然好像是潮水一般退去,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高头大马之上护在她身边,明楹或许当真动过心思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也仅仅止于此了。大概年少的时候的确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哪怕只是寥寥数面,也会让人觉得,后来遇见的所有人都不过只是尔尔。身边的人,原本是她处心积虑想避开的人,是权衡利弊以后的最次解。

现在他又对自己说,大胆往前走,有他在身后。人潮喧嚷之中,万人齐贺。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的少年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似有所感,隔着迢迢远远的人群,往远处看了一眼。连霍离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他只看到乌压压的人群,各个面前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喜色。霍离征去岁离开上京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若是自己再回到这里,一定要是凯旋得胜,班师回朝。可是现在当真实现了,所有人都赞誉他少年有名,他却又好似游离在这些人的喜色之外。霍离征收回视线,重又往前走。班师回朝,按照道理来说,理应要绕上京城三圈。今日人们夹道相迎,至少也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川柏坐在马车前面,低声叮嘱了马车夫几句,车夫很快就会意,捏紧缰绳往人少的地方驶去。今日霍府前面自然也是人来人往,偏门那边人就要稍稍少些。或许今天府上有喜事,就连看门的小厮面上都是妥帖的笑意,看到有马车上前来,迎上去对车夫道:“车中的是……”小厮面上带着得意的神色,“今日府上往来的人多,即便是偏门,也是不少人来这边张望着,但是我们家家主说了,小将军从边关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前些时候又是一直殚精竭虑,今日什么客人都不见,今日若是有事前来的话,不如改日吧。”霍离征得胜而归,又是少见的青年才俊,今日想着前来瞧瞧的肯定不是少数。若是有些见了,有些不见,难免厚此薄彼。所以现在才都拦下来。明楹道:“我与霍小将军相识,今日恰好逢他得胜而归,一来恭贺他凯旋,二来还有一些从前的旧事,不会耽搁太久。”这个姑娘家说话实在是温柔,小厮听着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对明楹道:“小的倒也不是不信姑娘你,只是这家主大人今日定下了规矩,说是谁都不见的,就连通报都不必通报的,要不姑娘还是改日吧。”明楹倒也是并不想为难人,只是正巧今日人多,又是刚巧是霍离征刚回京。等到过段时日,她又怕她来霍府,会惹起祸端。小厮的面色实在是为难,明楹看得出来并不是托词,她想了想刚想就这么算了,傅怀砚站在她身边,问道:“你们家的家主就是霍元魁?”就是之前前往坤仪殿的那位霍都尉。小厮显然对这个少年郎君就这么突然唤了自家家主名字有些难以置信,片刻了又觉得有些冒犯,刚准备板着脸的时候,川柏介绍道:“还望前去转告霍都尉一声,陛下现在在霍府外。”小厮原本还准备好好说说这位看着年轻的少年郎君,突然听着这话,脚下都险些一软。他哆嗦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下方才川柏说的话,看向傅怀砚道:“……陛下?”这可是在上京城,哪有人敢开这样的玩笑!小厮撸了撸袖子,连忙躬身行了礼,然后才倏而就往府内跑去。霍都尉原本还在喜上眉梢,美滋滋地喝着茶,毕竟是自家子侄大获全胜,连带着他面上都有光。此番却又突然听到小厮的来报,手中的茶盏都猛地一晃荡,险些掉下去。“什么?”霍都尉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陛下?”霍都尉现在哪里还敢再坐下去,连忙走上前去,推搡着那小厮道:“陛下现在在哪?快些带本将军过去!”霍都尉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气很大,小厮险些被推得一个趔趄。小厮倒是有些没明白,都尉这样的人,应当时常见到新帝才是,怎么今日这般激动。旁人不知晓,霍都尉还能不知晓自己侄子与新帝之间的那点关系吗?该不会是现在霍离征回来上京,新帝前来兴师问罪来了吧?霍都尉越走越快,一直远远地瞅见的确是新帝,腿下都软了些。他眼尖地又瞅见新帝身边还站着一位姑娘家,他略一琢磨,就大概知晓了是谁。多半就是之前自己侄子想要求娶的那位十一公主明楹。霍都尉从前并没有见过明楹,今日见到了,大概也知晓自己侄子这样有些不通情-事的儿郎,怎么会对这个姑娘家动心了。他心下叹息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上前,对着傅怀砚与明楹行礼,然后才搓着手问道:“不知道陛下今日突然光临寒舍是?”“霍离征今日归府?”果然是兴师问罪来的。霍都尉面上苦笑,之前的喜色瞬间就收敛了。“回陛下,是。陛下今日前来,是想见阿征?”“不是孤。”傅怀砚下颔微抬,“是孤的皇妹想见他。”霍都尉惊疑不定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明楹。据他所知的这位新帝,对这位皇妹,只怕是上心的不是一点半点。陛下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一直不近女色,说不得就是为了这位十一公主。现在这位公主想要见阿征——霍都尉想到这里,腿下一软。新帝该不会是想着把霍氏整个都抄了九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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