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经在台上开始准备了。
滕叫天看了一眼台上的人,不认识。
南北过来了:“师父。”
南北虽然什么都没说,他是担心的。
滕叫天摆了一下手,南北回去了。
上台,十个人,滕叫天竟然一个不认识。
南城的暗扎,私扎也是太多了。
开扎,滕叫天没动,点上烟,他看着桌子,这个时候,他还是纠结的,他要动班扎。
这个时候不动班扎,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
滕叫天动手,刮细蔑,不急不懂,扎黑花,他决定扎三花。
扎花十三,不扎十,只扎三,扎功不行难收关,就是说,三扎最难。
滕叫天用的是班扎,班扎的扎法扎式,是邪恶的,但是不动恶意成扎,也不会出问题的。
滕叫天四十分钟,结束,并没有下台,点上烟,看着三朵黑色的扎纸花儿。
南北坐在台下,正对着滕叫天,他的表情,让滕叫天明白,他很难受,姚苗苗和南北根本就没有一百万,这事不能做空了。
滕叫天抽完烟,站起来,下台,离开的那一刻,似乎是起了风,三朵黑花,就是三只黑色的蝴蝶一样,突然就飞舞起来,那是一种悲怆,悲伤,整个场子都傻了,看着……
滕叫天背手回了纸铺,倒头就睡。
早晨起来,他琢磨着是犯纸牌的事情,十三装已经是结束了,挂了十三个扎纸的犯纸牌,各纸铺都是在害怕中,这扎赛似乎是冲淡了这种恐惧,但是,等扎赛结束,这恐惧又回来了,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结果。
犯纸必罚,可是并没有,这样让各扎人更难受,没有挂犯纸牌的,其实也是紧张的。
滕叫天吃过早饭,坐在院子里喝茶,他九点多,伊一元打电话来,说一百万是他的,晚上颁奖,还进行扎艺表演。
伊一元和滕叫天说这件事,心态是平和的,恭喜也是真诚的,他应该看到了班扎之活。
但是,滕叫天知道,恐怕不太好,用班扎,这本不是他想要做的,但是,他还是不能不用。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所有的事情,都不太美好,滕叫天后悔用班扎了。
滕叫天接到了姚苗苗的电话,说晚上颁奖,进行扎艺表演。
“能不去吗?”滕叫天问。
“您是大奖的得主,不来说不过去的。”姚苗苗说。
滕叫天说去,挂了电话。
快中午的时候,苏婉让他去小塘。
滕叫天过去,酒菜都摆上了,宁小雨在。
“滕先生。”宁小雨叫了一声。
滕叫天回了一声坐下,苏婉就笑着看着滕叫天。
“哥哥,拿了大奖,庆祝一下。”苏婉说。
“不是好事儿。”滕叫天说。
“您的班扎可不一般,三扎花,尽显扎功,如三只黑蝴蝶在飞舞,让所有的扎人都呆住了,都服了,叫天纸铺第一扎,看来不是凭空而来的。”宁小雨说。
“宁先生,这是揶揄我吗?”滕叫天问。
“滕先生,您多想了。”宁小雨笑了一下。
宁小雨态度突然就转变了,是因为班扎吗?
滕叫天不清楚,但是感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