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客邓刚快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说去小街胡同。
滕叫天过去,这纸客邓刚离开南北纸铺了,现在是在南城呆着,现在请纸客都是十分的小心,所以邓刚也没有落脚之地。
过去后,喝酒,邓刚就是想跟着滕叫天学扎活儿,就是到叫天纸铺当纸客。
“邓先生,庙小。”滕叫天拒绝。
“滕先生,多一个人手,帮你,也好。”邓刚是不死心。
“你还是到其它的纸铺看看。”滕叫天说。
“那就不聊这事儿,我听传闻,有什么阴纸在阳纸。”这才是邓刚的目的,退而求其次,往往这样就会达到目的,可是在滕叫天这儿不好使。
“什么阴纸?”滕叫天装着不知道。
“就是阴界。”邓刚说。
“开玩笑,阴界,阴间?人死了,就回不来了。”滕叫天说。
邓刚一听,也马上收口,不言此事。
“不过,一元纸铺的伊先生,可是在走纸活儿。”邓刚说。
“那很正常呀!”滕叫天说。
“我说的走,是不正常的走,有扎阴界的活儿,接的活儿。”邓刚说。
滕叫天一激灵。
“你怎么知道的?”滕叫天问。
邓刚说,上周去一元纸铺,想在一元纸铺当纸客,可是伊一元拒绝了。
他在院子里,看到了扎料,那扎料和正常的扎料是不同的,他见过阴扎的活儿,这正常的扎不同,所以他分析是接了阴界的活儿,阳扎。
邓刚看着滕叫天。
“开玩笑。”滕叫天说。
邓刚说:“不聊这事,没有意义,人家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毕竟赚的是活命的钱儿。”
喝酒,又闲聊。
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天黑起来,直接就去了一元纸铺。
一元纸铺关铺了,他从后门进去,进到院子里,伊一元出来,吓他一跳。
“滕先生。”伊一元说。
“不好意思,吓你一跳。”滕叫天笑起来。
“没事,我正想出去喝一杯。”伊一元说。
“我进扎房看看你的活儿。”滕叫天说。
这就有点冒昧了,虽然都是扎活儿的,主人不说让进扎房,没有人提出来说去扎房的。
“滕先生,您这是要看什么?”伊一元问。
“就是想看看。”
伊一元犹豫了一下,带着进了扎房,扎案上摆着扎料,并没有扎活儿,那扎料确实是有所不同,但是说是扎阴界的活儿,这个不确定,滕叫天还不知道阴界和阳界的活儿有什么区别。
看了一会儿,出来喝酒。
“那邓刚找我,说你给阴界扎活儿。”滕叫天说。
伊一元一愣,说:“这个邓刚,真是小看了他,看来这个邓刚不简单,你要小心哟!”
“那是真的了?”滕叫天问。
“是,一元纸铺的扎的活儿,我心里最清楚,不怎么样,你叫天纸铺是第一纸,我最多也就是十纸八纸的,一元纸铺名声在外,但是活儿真的不行,就是一般,所以扎活儿也不多,免强的维持着,我六年前接了阴界的活儿,一个蒙着面的人,来铺子,给活儿,几天后拿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伊一元说。
“那阴界的活儿和阳界的有什么不同?”滕叫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