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到铺子对面吃过早饭,那马铃还挂在那儿。
他从后门回去,进扎房,修扎。
十点多,苏婉打电话,说在后门儿。
滕叫天犹豫一下,还是出去了,让苏婉进来,到客厅泡茶。
“腾先生打扰了。”
“不,闭纸,我也是闲着。”滕叫天说。
苏婉看了一眼滕叫天的手。
苏婉心很细。
滕叫天有点尴尬。
“滕先生,寒雨倾的话您不用放在心上,她那样问,也是好心,害怕你出问题。”苏婉说。
“我没放在心上。”滕叫天说。
“我想进扎房看看。”苏婉说。
滕叫天犹豫了,班扎,三十六伶女,他确实是不想让苏婉知道。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苏婉说。
“让我考虑一下。”滕叫天说。
滕叫天看了一眼表,说去吃饭。
滕叫天和苏婉到小街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苏婉说:“有外扎出现。”
外扎就是邪扎,扎纸的规矩是正扎,外扎是禁止的,班扎就是属于外扎。
“外扎之技可为正扎所用,外扎可扎,但是不可邪用。”滕叫天说。
“是呀,扎纸要发展,但是这外扎恐怕……”苏婉说。
“外扎是南城的人吗?”滕叫天问。
“似乎有外人参与进来了,图利而来。”苏婉说。
“这个是不是洗纸,有的说是,有的说不是,洗纸不为利而行,只是为规矩而行,如果是为利,有外人参与进来,恐怕……”滕叫天说。
“确实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定不了,外扎的出现,也是非常的可怕,会让南城的扎业乱了行。”苏婉说。
姚纸的火鼠是姚苗苗扎的活儿,是高扎,但是被放了扎血石,那么外扎现在滕叫天并没有看到。
苏婉是收纸人,是沿儿人,知道的肯定多。
苏婉就是让滕叫天小心,把马铃摘了,不要出头。
然而,滕叫天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