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元不会给纸客打电话的,这是规矩。
伊正到是没有多想,带着搭纸在忙碌着。
伊一元坐在前面喝茶,这事让他有点提心吊担的。
纸活儿,一年接三五个大扎也是正常的,可是他总是感觉这个不太对。
四挂马车,一挂十三马,其它的活儿没扎,这用在什么地方呢?
纸活儿是成套的,现在纸铺子多,大扎到有名的纸铺扎也是正常的,小活就到其它的小铺扎。
但是,伊一元还是不安。
他琢磨了良久,还是给滕叫天打电话,问姚家北纸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让滕叫天一愣。
“我现在就是做纸活儿,外面的事情,我也不问不管,凭本事做活儿。”腾叫天说的是实话。
“我,我……我接了一个大扎。”伊一元还是说了。
滕叫天人性子直:“你想多了。”
伊一元和滕叫天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这伊一元是没有想多,这个大扎活确实是有问题。
第六天,那两个人又来了,这就正常了,提前一天验活儿,有什么问题指出来,好改活儿。
两个人进来,伊一元让伊正给泡上茶,伊正泡上茶后,就到后院去了。
“活儿基本上是完成了。”伊一元说。
“那就看看,一共是八万块钱,定金两万,这是六万。”一个人把钱放到桌子上。
“不必着急,看活。”伊一元说。
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喝了一会儿茶,到后院看活。
伊一元对自己的纸活儿,那是绝对有信心的,四挂马车,都摆在了后院大房子里,一比一纸活儿。
两个人看着,伊一元看着两个人。
两个人看了活儿有二十分钟,竟然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出来,坐下接着喝茶。
一个人说,伊先生的纸活确实是可以说是南城第一,没敢说第二天的。
“不敢,南城纸活好的很多。”伊一元说。
“这是栩栩如生,两米之内,如真马真车,扎功了得。”一个人说。
伊一元一听,这话头就不对了,扎活的人验活后,有问题就说出来,这竟然说到了扎功,这是行话了,这让伊一元冒了冷汗了。
一个人接下来的话,确实是让伊一元冒了冷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