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芝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我手下锦衣卫查到的线索,在三府反叛之前,吴郡府杜孝臣的子女就全部消失了,但是并没有送去西齐,而是暗中送来京城,如今就圈禁在京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内。”
“什么?”
曹焕看着字迹,怒意盎然地说道:“如果真是如此,严家父子该千刀万剐,该诛九族!可、可是为什么?他严家父子位极人臣,就连我这个监国皇子处理政务的时候,都要征询他的意见,内阁同意之后才能够执行,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要叛国?”
“六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曹芝沉声道:“你真以为,严家父子有这么大的狗胆,敢做这种事情?”
“你……”
曹焕直视着燕王的双眼,仿佛从中看到答案,顿时一个踉跄险些瘫坐在地,他难以置信地说道:“十二弟!你我关系虽好,但有些话也不能乱说!”
“六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曹芝说道:“前太子当初,为什么要在紫薇山殊死一搏?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大位?”
“休要胡言乱语!”
曹焕把信藏起来:“你说严家父子我信,但你要说他们后面还有人指使,本王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好。”
曹芝说道:“即便如此,难道还要留着严家父子,继续霍乱纲吗?”
“断然不能!”
曹焕打定主意道:“十二弟,你继续去收集情报,等到证据充分之后,我自然会使出全力,搬倒严家父子!
“只可惜……
“我大盛朝十五万将士,还有那一员白袍,要就这么白白的枉死在嘉州!”
……
嘉州。
官渡。
粮草耗尽的最后一日。
“督师!”
童晓初慌里慌张地冲入账内:“来了,廖方终于来了,但他不肯进来,非要你披着黑袍,亲自出城相迎!
“什么?他来真的啊?”
汪直勃然大怒:“不用理他,他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他,直接抓进来拷打一番就什么都说了。”
“行了。”
陈三石叫住他。
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起身,抓起一件黑袍披在身上,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帐
……
城门。
“时间紧迫。”
王竣看着面前酒气熏天的男人,只觉得和曲元象一般令人生厌:“你的条件我也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说了!必须要姓陈的亲自出来接我!”
廖方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袍,他指着城墙上的将士们说道:“我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白袍!姓陈的要是不出来,或者没穿黑袍,就别想从我的嘴里,知道破敌的良策!”
王竣身边悬浮的飞剑嗡嗡作响。
不曾想,廖方居然不怕,他目眦欲裂地说道:“你也用破剑吓唬我?来啊,杀了我,杀了我你们十五万人一起死在官渡,动手啊!”王竣咬着牙闭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嗡隆——”
终于。
城门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