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垂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济癫看他这样,便转头看向安柏,“你可愿意帮他?”
“哦?”
安柏精神一振,“好啊。”
“你们帮不了我。”
男人一脸苦相,眼中满是绝望:“还是让我死吧。”
“托生于人道乃是极大的幸事,擅自损毁可是会背负大罪孽的。”
安柏轻声说道。
“我这样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男人却根本不在乎。
“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安柏再道:“说说你的事情吧,也好让我知道该怎么帮忙。”
“你们。”
男人看了看济癫,又看了看安柏,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压抑也需要泄,竟真的将自己遭遇的事情讲了出来。
“某姓王,单名一个青字,乃是余杭县人,自幼便随父亲经商,至如今已有三十二年,虽不说取得了多大成就,但也算薄有资产,平日里佛寺里烧香拜佛,不曾有半点懈怠。”
随着他的讲述,安柏逐渐明白了过来。
这个王青做的是布匹生意,前阵子一个多年的老友找上门,说现了一个新的染料方法。
他起先还不信,等真过去看了之后,顿时惊为天人,只因按照对方的方法染出的布料,不仅没有丝毫杂色,还能够增加布匹的顺滑程度。
王青一时间贪念作,想要将这方子独吞,便花了重金将其买下,还与那老友签下契约,绝对不将此事外传。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染出来的第一匹布料也卖出了好价钱。
然而还没等他卖第二次,那些买了布的客人就找上了。
原来他们回去之后,那些色彩鲜明的布料竟然褪色了。
要知道王青当初可是用了很多方法来验证的,确保不会有问题才出的手。
现在不光招牌砸了,所有家底也因为买方法而花了精光,采买原料的钱都是借来的。
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虽说伤筋动骨,可也不至于寻短见,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用来放原料的仓库竟然无缘无故的起火了。
这下子可真就让王青绝望了。
家产烧了精光不说,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出去躲债,留下妻子女儿在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