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每一步都能精准选到错误答案的操作,在整个三国都挺少见。
南皮县外,一阵阵的军鼓声响起,各营的人马穿好铠甲,抬着各种攻城器械,开始组织攻城。
这几天,除了炮兵和军乐团之外,所有的兵马都参与过至少一次攻城。
平时很少有这种攻防演练的机会,所以荀攸跟宇文成都汇合后,很快就做出了轮战练兵的决定。
很快,攻城战开始了。
黄忠率领手下的重步兵,亲自杀到城下,手中的落日弓一箭一个守卒,把城楼上的袁氏大军打得不敢露头。
宇文成都也拿着反曲弓在自己负责的西门练习了一会儿射术,银河射手曹性一看,也跑过来秀箭法。
城内守卒原本就士气低落,被这一通射之后,就更没有反抗之心了。
曹性趁机让炮兵将做好的纸钱打入城中,又让大型无人机洒了不少,让城内的士气进一步下降。
袁绍裹着披风从屋里颤巍巍的走出来,看到漫天的纸钱,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下雪了?”
困守南皮后,袁绍等着各地的大军来救他,重拾酸枣会盟的风采,然而等了一个多月,毛都没见到一个,反而听到很多骂声。
他一下子就病倒了,一直觉得浑身冷,城内的大夫全都被拎来治病,但最终也没找到病根。
袁绍正幻想着是不是老天觉得自己太冤屈,所以在四月天降下大雪,就听到二儿子袁熙说道:
“父亲,这是城外的奸贼在撒纸钱。”
纸钱?
袁绍抬手,颤巍巍抓到一片空中飘落的“雪花”,这才看清是给死人上坟用的纸钱,他曾经给袁成守墓六年,对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看着手中的纸钱,袁绍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大口喘气,脸上带着自嘲的苦笑:
“熙儿害怕吗?我应该早点安排你们去辽东,总想着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振臂一呼天下士人莫敢不从,但现在想想,人家凭啥听咱的啊。”
袁熙忍住眼泪,带着哭腔宽慰道:
“父亲,孩儿还能战斗的,将士们也在门外求战。”
袁绍摆了摆手:
“让他们自谋生路吧,我谁都不见了,是与非,成与败,随便了……我一个婢女生的孽种,能有如此事业,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汝南生活的快乐时光。
那个时候,他因为身份问题,不受袁氏族人的待见,只能跟下人的孩子一起玩。
他们一起玩泥巴,一起吹柳笛,一起偷偷去河里游泳,一起去采莲蓬,一起唱那些郎朗上口的歌谣……那些歌谣怎么唱来着,怎么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袁绍绞尽脑汁,正回忆童年那些歌谣时,城外突然响起了记忆中的《羽林郎》:
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
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
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
听到这熟悉的歌谣,袁绍再也绷不住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
从25号开始,连着九天万字更新,大脑有点吃不消了,今明两天先一更,我缓一缓,后天再恢复两更,不好意思啊兄弟们,今年非常容易疲劳,上本书那种连爆一万五的手,一直没找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