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约,我根本付不起昂贵的违约金。
逃走,这繁华巨大的东京,我甚至都不知道该逃到哪里。
而且我所有的一切身份都在工厂手里。
一年过去了。
我知道我工厂所在的地方,是东京的大田区。
而我也习惯了工厂里的生活。
即便再艰苦,我都在拼命的攒钱。
一天只吃最少的食物,反正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饥饿。
看着藏在鞋子里,那一捆脏兮兮的钞票,再看看和钱放在一起的,贝壳的照片。
我的身体虽然饥饿且疲惫,但我的心却满是希望。
因为我知道,有个人在等我。
我也在等攒够钱的那一天。
又是半年过去。
这一天,我前往工厂入口处,去查看有没有来自四国岛的信件。
这是我唯一能和她联系的方式。
也是作为工厂老员工,所获得为数不多的自由。
尽管她来信的间隔越来越久。
但只要知道她还在等我,那就足够了。
我会在信中讲述东京的繁华,骗她我过的很好,在努力的攒钱。
而她的回信,往往字数不多,但却都在说想我。
我又拿到信了。
这是时隔三个月后的来信。
我高兴的跑回工厂的住处。
然后我看到了,我的鞋子被动了位置。
惊恐涌上心头。
我冲过去,拿起鞋,只有照片,十八个月所攒的钱,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疯狂的大吼,“谁拿走了我的钱!”
住了十几个人的房间里,有人出嗤笑。
我疯了般冲过去,双目赤红,宛如恶鬼般抓住嗤笑之人。
“是你偷了我的钱!”
那人害怕了,告诉我钱是别人拿的。
是睡在我旁边床上的家伙。
他说的人我知道,总喜欢说他在赌场赢了多少钱。
第一次,我偷偷溜出工厂这么远。
来到别人告诉我的地方。
我看到那个家伙哈气连天的从里面走出来。
我抓住他,“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