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是的。”谢道玄回答，目光温润的看着眼前的三花道主，无数的岁月之后也许只有两人外加数位后来的同道能够一起前行，共同面对世界的虚无与永恒。
三花道主注意到了谢道玄的眼睛，那双眼眸清澈而又蕴含无限可能，如同大道般，古朴自然，有着能浸透万物的目光。
三花道主明明第一次望见这双眼睛，却感觉相见了无数次，散发着难以言喻的亲切与温和。
“你的眼睛，已经彻底孕育完成了。”
“是的。”
“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诸天历史上，不论是天成者还是天残者都不稀奇，但能够抵达谢道玄如此境界的却只有他一人。这样孕育出的眼眸到底有着怎样的能力，天成者有着怎样的极限，是否能够让他感到惊讶，这都很让人好奇。
“我们论道一场吧。”谢道玄回答。
“好。”三花道主点头同意，他知道这不是一场对等的论道，在看到谢道玄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发现了谢道玄身上的不对劲。
最先发现谢道玄的，并非他的神识，而是他的眼睛，这明显不对，在这诸天之中，自从他突破，已经几乎成为半个诸天之主，他已贯穿所有大道，将所有大道统一在三花大道之下，现在三花大道在诸天才是至高无上的大道，甚至就连所谓大阵而长生的先天大道都要让步，只有在大道海源头才能压三花大道一头。
但当时他运用来了所有的大道感知，却只得出谢道玄不在的结论。
然而眼前的谢道玄并不虚假。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谢道玄已经脱离了诸天，导致诸天的大道无法感知到，由此他说出了开头的那句话。
谢道玄即将离开，去探索漆黑大幕后的世界。
这也很可能将是他们几万年内最后的一次论道。
同时，也是谢道玄对于大道之路怎样前进的一次告知，两人互为大道之友，所以之前三花道主对于镇压谢道玄引起的大道波澜如此倾尽全力，而谢道玄对他跻身帝境鼎力相助。
一缕缕道韵在两人身旁诞生，那是属于诸天的大道，虽然谢道玄已经将那片大道遗弃，但大道本就相通，如今他也能演化出来。
诸天万道在两人联手下一一完成演化，然后在谢道玄的主导下，想着更为原始的方向变化，大道开始收缩，那时大道还未被三花道主抬升，之后是一场原始的开天辟地之初。
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三花道主独自演道所能追溯的极限，但有谢道玄在两人能够更进一步。时间更进一步向上，无数的大道如光雨般纷飞，穿透难以看清的迷雾，一直向上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