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与兵部例行检查的时候,他再从各家用极低的费用租赁过来,应付完检查再从回去……
好家伙,这厮真是把脑瓜子都用在哄骗朝廷的事上了。
“其中还有十余门火炮、六百多杆火枪查不到去处,儿子是担心这些火器落在乱匪手中。故而到今天都没有打草惊蛇,一直在等您与十三爷到来,好商议出一个对策。”
徐靖隆的骚操作,真是把赦大老爷与老十三干沉默了。
见过离谱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京营也常有吃空饷的事,可跟这厮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刘恪不禁揉着眉心,忍不住抱怨道:“不好办啊,工部那些疯子现在做出来的火炮既轻便威力又大,恐怕咱们这边刚一查徐靖隆,那边就会把火器藏起来。若只是藏起来还好,万一真落在了乱匪手中,人家只要在城外一架……恩侯,那咱俩真就成了朝廷的罪人了。”
别看国朝如今欣欣向荣,一副盛世之景。
可乱匪从未断绝,特别是国朝最繁华的江南烟花地,什么白莲教、圣火教,那是割韭菜一般,割完一茬又一茬。
就在贾琮派人秘密调查徐靖隆的时候,还在其府中发现了一尊三眼佛像。
也不知是徐靖隆自己的,还是魏国公府其他人的,这群象征三阳教的佛像,代表着乱匪已经将手伸进了魏国公府。
所以,刘恪说的也正是贾琮的担心,这才是他一直引而不发的原因。
前日甚至应了魏国公府的宴请,与那徐靖隆虚为委蛇谈笑风生一下午。
“确实不好办……”
赦大老爷想了许久,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刘恪身上。
“咱们不能明着查,更不能明着抓了徐靖隆。所以,老十三,你要牺牲一下了!”
啊?
“我?”
刘恪懵逼的手指自己,疑惑万分。
赦大老爷的脸上突然挂上了怪异的笑:“咱们进城的消息估计这会已经传到了魏国公府,他徐靖隆敢不给咱俩接风洗尘?到时候你寻个理由发飙,随便找个借口将其打个半死,最好能将其软禁……”
啊?
老十三气愤的一指赦大老爷,大骂道:“凭啥不是你发飙?你个生孩子没屁眼的老货,坏名声的事为啥每次都是我去做?”
面对老十三的咒骂,赦大老爷甚至都不生气。
他只是眉头一挑,悠悠说道:“因为你沉不住气,我要跟他徐靖隆‘交朋友’,跟他合伙再做一次生意!”
……
忠顺亲王与荣国公府的大老爷远道而来,据说是在京城搅得朝堂不宁,闹得满朝文武脑仁疼。
正好南直隶闹出了镇守太监与市舶司监察太监的破事,皇帝便将这两人打包赶出了京城,让他俩南下处置此事。
内中原因到底为何,金陵城没几个人能猜得出来。
不过这也无法阻碍金陵勋贵对两人的欢迎邀请,这两人一个亲王,一个国公……呃,是前国公。
只要让这两人在金陵玩高兴了,将来回京后在皇帝老爷那赞上一句某某不错,前程不就来了吗?
金陵作为陪都,他们这些留守的勋贵也都是京城的陪衬,想要上进,可不就得巴结好贵人?
“十三爷,赦公,没想到俺老徐还能见到你们啊!”
徐靖隆与刘恪、贾赦都是老熟人,当年老圣人多次南巡,魏国公府是圣驾驻跸地点之一,还是世子的徐靖隆跟刘恪、贾赦等御前红人没少打交道。
如今再见,可不得先好好回忆一下老交情么?
可惜啊,老十三今日可不是来回忆往昔的,发飙,必须发飙。
寻个什么借口呢?
老十三思前想后,突然从嘴中冒出了一句:“呵,徐靖隆,你不说本王都差点忘了。当初老子随父皇南巡,在你家住着,你小子竟然给老子安排甜豆腐脑……老子吃豆腐脑,只吃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