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包厢。”符宾宏挺着朴实的啤酒肚,说着财大气粗的话,“我们是华国队的投资赞助商。”
曾运升补充道:“不用吃醋,你们的比赛我们也在这个包厢追完了,都是你们球迷!留这里一起看比赛吧,就是座位不够……”
“足够!”许子畅一屁股坐到观赛屏幕前,“终于看清了,谢谢老板们!”
宁洋贴近宁洲耳边,小声说:“洲洲,你们运动团卧虎藏龙啊?”
宁洲不好意思笑了笑:“我一开始,还以为我们都是为了挣钱去的……”
包厢位置距离球场也不近,想观看细节需要通过电子屏。
但面前视野开阔,能“一览众山小”。
宁洲的天赋,与这种位置最为适配。
“哔——”半决赛正式开始。
“莱杰今天的揪揪是不是扎歪了?”
“真的哎hhh!伊戈尔又换回金属唇钉了,他是不是和莱杰扎头发一样,每场比赛都用这款?”
“艾里克又开始狂轰乱炸喽!”
“我去,P国队的费米扣球气势不输艾里克……”
“听说费米父母分别来自美洲和非洲,费米虽然从小生在P国,但耐力和爆发力集合了美洲非洲优势。”
大家围成一堆,讨论比赛。
宁洲一开始关注点聚集在他们讨论的话题上,随着比赛推进,他转为关注一些奇怪的细节……
他撑着下巴,微倾身体,碰了碰坐在身旁的人:
“你觉不觉得,P国队教练席在干大事?”
“教练席?”余柏沉吟片刻,回想着,“他们一直在忙碌什么。”
教练席在场边有很多任务,记录比分和赛况、配合主教练的指挥、针对球员发挥提出意见……
但以上工作的前提条件,是观看比赛。
P国队教练席的成员们,只有几人在记录,其他都低着头,手上不停动作,像是在查找、搜索……
“而且教练席偶尔会给主教练暗号,但都不是挑战或暂停的时机。”宁洲眉头轻蹙。
前几局比赛,P国队和B国队比分难舍难分,打到后面,B国队进攻逐渐打不下去了。
就像世锦赛华国队输给P国队那样,越往后比,P国队越能建立优势。
到了第四局,B国队的一攻成功率直线下降。
华国队其他球员也意识到不对劲:
“莱杰和艾里克扣咱们那么有劲,怎么扣P国队‘肌无力’?”
“感觉他们尽力在扣,但P国队拦防总是提前蹲守他们,扣不死。”
“那就是B国队二传顶不住了?”
“那个二传经验丰富,打整场比赛也能立稳球才对,除非……”
“他的传球被摸透了?”
宁洲卡着的思路突然通顺:“和P国队教练席有关,教练席给一次暗号,P国队的拦防就会提前预判一次!”
聂飞昂抱着自己打个哆嗦:“不会是P国队偷暗号了吧?”
偷暗号,在对手后方观众席安排人偷看二传暗号,破解以后给球员通风报信。
“不会。”
余柏指着伊戈尔和费米:“他们联赛期间,说话耿直,带着强队球员的傲气,肯定不屑于用那种方式。”
邵秋附和道:“白魔教练也不是吃素的,他叫暂停时应该试过让二传换另一套暗号手势,但不起作用。”
忙碌的教练席、摸透二传传球思路、伊戈尔和费米……
宁洲喃喃道:“真正下棋的,是P国队教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