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场不足半秒。
当我收回手时,一截长长的烟灰顺着嘴边掉落在衣服上。
我用两根手指拿下香烟,轻轻抖掉衣服上的烟灰,继续跟注。
经过这次换牌,我的牌底已经变成了两王三张九,一炸一葫芦,加分就达到了九十分,这一局的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我没有钱,唐哥的底子也不厚。
又下注了几百块钱,我就只剩下可怜了四十块钱,唐哥也好不到哪去,他也就剩了两三百。
“今天带的钱全都下进去了,开吧。”
我想继续跟注,可惜,实力不允许呀,只能被迫开牌。
唐哥表现的格外不悦,还不停的抱怨:“哎呀,下次出来赌能不能多带一些啊,扫兴呢。”
这个老东西,等下他就应该庆幸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不然这一局我就给他赢个精光!
“爸,你是不是拿我妈的手术费出来赌了!”
就在我与唐哥准备掀开牌,比胜负时,一道清脆中带着愤怒的女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唐哥的身体一怔,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脸瞬间阴沉,禁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飞过的苍蝇。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偷走了我妈的手术费!”一道倩影站在唐哥的面前,怒目而视!
别看唐哥干干瘪瘪,满脸胡茬,长得像一只成了精的猴,但他女儿生得格外水灵。
她的年龄看起来比我要大个一两岁,二十出头,长相甜美,尤其是她那白皙的皮肤,宛如凝脂,细腻柔滑。
但此时,她的张甜美可爱的脸旁上,却挂着一副怨怒的表情。
“先别他吗的烦老子,老子赢了这局就把钱给你!”
唐哥凶狠的瞪了女孩一眼,她们之间的见面,不像父女,更像仇人。
“开牌吧,我炸十!”
唐哥挪回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掀开了自己的手牌。
“我王炸葫芦。”
女孩的到来,让气氛中充满凝重和肃杀,所以,我也不再废话,直接掀开了牌。
当看到我底牌的两张王时,唐哥的瞳孔收缩,满脸了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你输了。”
说完,我开始收起桌面上的钱,并将目光看向金戒指男:“还用比吗?”
金戒指男很识趣的把牌弃掉,笑容平淡。
他此刻应该非常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对踢,他只输了一百块多钱而已。
我收钱的同时,女孩冲着唐哥,愤怒的咆哮:“钱呢!我妈的手术钱呢!”
一个男人拿着自己老婆的手术费出来赌,这种行为是让人愤恨的。
但这就是所有赌鬼的现状。
太多的赌鬼,因为赌博做出各种丧尽天良的举动。
因为赌博欠下累累外债,最后卖老婆卖孩子的都有。
赌鬼是不值得同情的,值得同情的是赌鬼的家人。
所以,我不会觉得女孩在这种公共场所愤怒和失态的大喊,是一种不礼貌,没教养的行为。
我理解她。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换做是我,我会直接掀翻这个赌桌!
“操你吗的,叫唤你麻痹呀,要不是你过来捣乱,老子他吗得能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