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端着小盆，一手拿着毛巾出来，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拉开苏毓的被子，伸手去解苏毓的睡衣扣子。
这动作他分明已经做过千百遍了，按理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毫无难度的完成，但是这次他解开两颗扣子，看到苏毓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后，却脸红了起来，停下了动作。
虽然他的目的是纯洁的，但动作实在是变态，很有趁人之危占便宜的嫌疑。
苏毓呓语道：“顾怀璋……”
顾怀璋一怔，他没听错吧，苏毓好像在叫他的名字。
刚才苏毓的声音很小，听的不是很清楚，顾怀璋俯身靠近他，低声道：“宝贝，你在叫我吗？”
苏毓蹙了蹙眉，“你好过分。”
不就是水稍微凉了一点点吗，喝了能拉肚子还是怎么着，这点小事都要生气。
顾怀璋：……
苏毓刚才说的肯定不是他。
苏毓现在烧的厉害，只是靠近他就能感觉到热意，顾怀璋没有再犹豫，把他的睡衣给脱了下来。
浸满兑水酒精的毛巾贴到身上，苏毓被凉的打了个哆嗦，呻吟了一声。
顾怀璋动作一僵，低头看了一眼，暗骂了自己一句，这是什么时候，能不能正经一点。
酒精迅速蒸发带走了多余的热度，苏毓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舒服了很多，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顾怀璋见有效果，给他擦擦完了胸膛和四肢，想再给他擦一下后背。
他轻握着苏毓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伸手用毛巾给他擦后背。
苏毓烧的迷迷糊糊的，被他这么摆弄也没有醒，顾怀璋想到他刚才的呓语，不知道这个时候问苏毓问题，他会回答吗？
顾怀璋试探着在苏毓耳边喊了一声，“小鱼儿？”
苏毓蹙眉，埋在他怀里蹭了蹭，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嗯了一声。
顾怀璋心中一软，唇角勾起一抹笑来，“你讨厌顾怀璋吗？”
这次苏毓久久没有反应，就在顾怀璋以为他没听到的时候，苏毓动了动，“不讨厌。”
顾怀璋低头看着他，苏毓在这时半睁开了眼睛。
不过他的眼中没有焦距，显然不怎么清醒，还迷糊着。
顾怀璋没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对视了几秒后，他才注意到苏毓不是真的清醒。
他摸了下苏毓的头发，“还难受吗？”
苏毓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往被窝里缩了缩，蹙眉道：“怎么又梦到你了。”
和顾怀璋分开后，他应该高兴自己自由了才对，却总是在梦里梦到顾怀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