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经出来三天了,还要回镇上住房子申请改住校生为走读生,也亏得当初跑路的小包工头最后又从河南跑回了碑理,继续在当年的那位大包工头张大富手底下干活,要不然苏早早还要多耽误时间在赶路这事儿上。
奔波一天,即便体力上不累,生理上还是有些疲倦了。苏早早回到落脚的小旅馆倒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退了房背上破旧的书包,如同来的那一天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同一天夜里,某某城建公司的四位领导,该城建公司下经常合作的双包老板张大富,以及一个不起眼的小包工头万得顺,都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遭遇。
有的是真的做噩梦,有的则如同张大富那样遇到了灵异事件。
最惨的大概就是张大富了,因为撞死了一条野狗而被野狗缠身,吓得出了车祸,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这还不算完,在医院里,张大富先后经历了鬼医生、鬼护士、鬼病友等等灵异小说里才有的故事。
等到被各种灵异事件折磨到心力交瘁的张大富这一天接到个电话,电话里自称是万得顺的小包工头,在电话里,万得顺痛哭流涕地颤抖着声音问他,还记得不记得两年前和平花园那个工程里意外摔死的苏家三口。
“我、我真的没办法了,张总,他们三个变成鬼回来找我了!我没办法了啊!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接到这个电话的当晚,张大富就遇到了苏家三人的冤魂索命,醒来后张大富屁滚尿流地跑去找万得顺,揪着他衣领问是不是他把自己的地址告诉苏家三鬼了。
万得顺听了以后,吓得更是面无人色,哆嗦着直说:“他们、他们变强了!他们说他们两年才终于能从和平花园那里离开,来找我。我就说了一下你现在住的地方,那么远,他们居然真的找过去了!”
有些事,一旦有了联系,剩下的就很好猜了。
果然,张大富再去找当初涉及了这件事的公司领导,四位领导一个是陷入控制不住的暴饮暴食,仿佛有饿死鬼钻进了肚子里。
一个脾气暴躁,在公司开会的时候连公司老总都给当场揍了,被辞退回家后对着老婆儿子也是动不动就打人,目前已经被他老婆报警关进拘留所了。
一个是想女人想得要命,偏偏一碰女人就浑身疼,疼到那玩意儿硬都硬不起来,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被折磨得脸颊消瘦好似骷髅头了。
剩下一位则是夜夜梦见自己从高楼摔下来,各种摔,各种死,死亡的痛感到醒来也清晰无比。
张大富再根据几个人不同的遭遇一回想,暴饮暴食的那位,当初好像是故意让来讨公道的苏家人饿肚子了,连两个小孩儿都没放过。
想女人那个,私底下跟他们随口说过苏家那泼妇带来的小女孩儿长得漂亮(当时用垂涎的眼神看过苏早早)。脾气暴躁的有名的和事佬,从高楼摔下来那位,就更简单了,这不就是在影射苏家三人的死法么?
几个人聚在一起,如此这般一讨论,顿时吓得不轻,有人提议赶紧给苏家人补偿求得冤死鬼的原谅,也有人落不下这个面子,自认自己高人一等,怎么可能去跟几个泥腿子道歉赔罪,宁愿花大价钱请来高人驱鬼也不愿意为当初的错误买单。
然而他们注定会绝望,因为苏早早在埋下不同属性的土玉之后,这些气就会缠上他们,即便真遇到高人将阵破了,把土玉挖出来了,挖出来的也不过是几块破石头,其中的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认将要做的事做完了,回到小镇上后,苏早早看来看去,始终找不到合自己心意的房子。
小镇上现在还没什么空房,要么就是单间,一个十几平方的小房间就是一户人,红砖墙木板门,既不隔音也不安全。
要么就是别人家里空出一个房间出租,租住在那种地方,还要跟房东一家子住在一个屋檐下,一个人住,既不做饭白天也不回去,居然还要平坦水电费一半,简直就是在找给他们交水电费的冤大头。
思来想去,苏早早干脆没急着搬出学校,在小卖部给村里挂了个电话,等中午放学的时候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再打过去,大伯母接到电话就听苏早早让她带上户口本来镇上:“就今天下午吧,下午我有一节体育课,可以提前出来。”
大伯母不明所以,“拿户口本来干啥?”
小卖部中午的时候人多得很,也不方便讲话,苏早早简单地说:“我妈留了点东西给我,要你来拿。”
苏早早的妈早就没了,大伯母一听就振奋得眼睛都亮了:哎哟妈呀,这是弟媳妇他们又给送好东西来了!
大伯母嗓门儿响亮地应了一声“哎!”:“你不早说!那还等啥下午啊!你等着,我现在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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