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南风馆看望故人,大门是不可能走大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为柳生花一文钱。
所以到了晚上,苏早早是走的梁上君子之道。
也亏得跟燕赤霞学了两手轻身之法,再给自己拍上几敛息隐身的黄符,从飞翘的屋檐上一路往下,顺利来到了打听来的属于月郎君,也就是柳生的房间窗外。
窗户没扣上,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还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柳生是在矮塌上冷醒的,矮塌上硬邦邦什么都没垫,昏睡一觉醒来柳生气短心闷之感越重。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柳生无奈,只好自己抱着被子爬回床上。
也是凑了巧。这会儿柳生才刚从矮塌上挣扎着回到床里,正对着唯一的油灯自怜自艾,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柳生一惊,下意识抱着被子往里面缩,刚才还深觉活着不如死了,这会儿真遇到又怕死得要命。
苏早早蹲在窗外看了看屋里,跟柳生瞪大的双眼对上,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没认出她来。
苏早早也不见外,跳进屋里左右看了看,这才转身对床上的柳生面无表情地打招呼:“哟,书生,几个月不见,不认识了?”
她一出声,刚才就觉得此人面熟的柳生立马就认出来此人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恨得咬碎牙齿的仇人!
“jian人!”柳生怒目圆睁,掀开被子就要冲下来跟她拼命,谁知高估了自己的身子,床还没下来就一个软倒摔趴在床沿上,一半儿在床上,一半儿在脚踏上,脸着脚踏板撞得发出好大一声响。
苏早早冷淡从容地找了个圆凳坐下,上下打量柳生,就是一个皱眉:“你怎么好好的变成个短命鬼了?”
柳生只当她是在咒骂自己,涨红了脸腮帮子咬得一抽一抽的,转眼张嘴刚准备大叫召来人打杀仇人,声音都到喉咙口了忽然想到什么,硬生生又给憋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柳生硬扯出一抹笑来,对苏早早虚情假意地说些个忏悔的话:“晴娘,万万没想到此生还能有机会再与你相见。我知道当初你是太生气了,我也明白是我做错了,我当时一时气愤,只因你爹看不起我,还对我百般羞辱”
“哦,”苏早早怕南风馆里的东西跟小说里描述的那样都加了特殊调料,也不敢随便吃,好在她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两个荷包,一个里面装了炒瓜子,一个里面装瓜子壳,“他是怎么百般羞辱你的?”
卖惨的柳生一噎,眼神闪烁地临时编造:“就是,嗯,他骂我是癞□□想吃天鹅肉”
“这也没说错啊。”苏早早手指头伸荷包里捏了一小爪瓜子出来,一边嗑一边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此等轻慢,柳生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往日情谊,干脆转变法子,苦笑着说:“晴娘,到如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想问一句,晴娘,你告诉你,你的心里真的曾有过我吗?”
苏早早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眉头拧得更紧,只因她在听到柳生问这个话时,心头忽地一悸。
【奈亚,这具身体的原主对外界有反应?】
被丢在装瓜子壳那个荷包里的石像奈亚温声细语道:【她一直都在,只是像做了场梦。】
【那梦什么时候醒?】
【该我们走的时候。】
苏早早沉默不语,并向荷包里又丢了几片瓜子壳,抬眸对上柳生满是算计的眼睛,面不改色道:“没有,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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