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恶心劲儿,苏早早再抬脚准备离开,眼前的一切就变成了一个既窄且矮的木头房子,而她也成为了另一名生活在中世纪欧洲法国某偏远海边小镇的名叫纱丽的小酒馆卖酒女郎。
苏早早深吸一口气,尽力压下被石像丑到自抠眼球的冲动,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下来。毕竟要回去,目前还得靠这只弱气受。
“你说的人还没来,我拿到东西后你真的可以送我回去?”
小指石像老实巴巴地说:“嗯,真的可以的,我不会骗你,你忘了我们缔结的契约吗?”
苏早早:“”就踩了你丫脑袋三脚所以就自动缔结了互帮互助平等契约那事儿?
——真的,你其实可以不用提这个的,不然我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把你丢茅坑里。
真丢下去了,她是绝对不会去捞的。就算它自己跑回来了,苏早早也绝对不会再让它靠近自己方圆十米。
看着满脸拒绝的契约者,团在小指石像里的黑色虚影欲言又止,到底没再提要求让对方把自己挂成项链的吊坠常伴在身。
一夜无话。
早上,没有了熟悉的闹钟声,苏早早依旧准时醒来。简单地用盆里的水洗漱一番,坐在床边的老旧梳妆镜前给自己的脸上妆,正费劲巴拉地重新往眼睛上粘假睫毛,小阁楼房间薄薄的门板被人咚咚撞击得颤颤巍巍。
这么一惊,苏早早手上一抖,已经粘到一半的假睫毛就不小心被拽了下来。苏早早耐心将尽,心头火起,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下颌线绷紧。短短四天时间,她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内心想要暴揍室友一顿的冲动了。
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会撞门的声音,苏早早闭着眼对自己念了一通静心。
如果她不像原来的纱丽那样化上大浓妆,姣好的面容彻底暴露出来,到时候怕是一双拳头也挡不住蜂拥而来的猎艳者了。
想想这破地方,再想想每天出现在小酒馆里那群恶心的臭男人。
很好,心静了。
睁开眼重新把眼睛怼到因为用久了而显得模糊的镜子前,苏早早继续贴假睫毛。
等到她剩下的一只眼睛终于贴好,薄薄的门扉终于承受不住门外生物的撞击,“砰”的一声,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后被迫敞开了它的大嘴。
门外。
沙拉沙拉地摩挲声渐近,一团肢节扭曲的玩意儿一直爬到了苏早早坐着的脚下。苏早早早有预料地抬脚一踩,恰好踩中抓向自己脚腕的手。
狠狠碾了碾,苏早早不耐烦地抱怨:“艾蜜莉!你又弄脏地板了!很好,今天如果你再不自己擦干净地板,我就只好去跟约翰先生说说你总是夜不归宿的事情了!”
狰狞着面孔正想要质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开门的扭曲生物心头一虚,仰着脖子看看居高临下冷冷盯着她的同事兼室友,艾蜜莉不甘不愿地往后退开,蛇一样拖着沾满污水泥垢与血渍的裙子爬进自己的床铺里。
苏早早看得犯恶心,只觉得自从重生后真是事事都不如意,且遇到的生物还一个比一个恶心。苏早早粗鲁地啧了一声:“真恶心!脏不脏!”
已经钻进黑垢斑驳的被窝里的艾蜜莉探出往后折断一百八十度的脑袋恼怒地对苏早早张开犬齿交错内里宛如黑洞的大嘴:“吼——!”
嘿?还好意思凶她!
苏早早提着拳头抢走两步,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回视,一副马上就要冲上去揍人的架势。艾蜜莉好不容易才忍痛一路爬回来,看见她的拳头就想起这几天同事兼室友再不像以前那么软弱可欺了。
踩起人来那么痛,拳头揍她怕是能把她再痛死一回。
被这么一吓唬,艾蜜莉立刻秒怂缩进被窝里装死。
见状,苏早早才算是气儿顺了不少,冷哼一声,再次丢下一句让她赶紧收拾好下楼打扫卫生准备开门的话,转身咚咚咚下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见面就把对象丑到吐了。
小指石像: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乖巧jpg】
苏早早:知道,你叫丑到爆【呕jpg】
放心,就算邪神男主有个奇形怪状的原生态,至少也会用美貌的外壳来伪装自己,只要表现给我们看的足够美貌,其实还是可以冲一冲的,咳。
ps:排雷,女主大约有点大女子主义,长大了也内心带着点“天老大我老二”的中二气质(注:给石像贴“弱受”标签并非贬低某人群,只是思来想去无法找到更合适的相应形容词,如有介意者or热心帮忙替换本词汇的小伙伴,欢迎书评区留言敲我=v=)
感谢王爵小伙伴的多次打赏,希望写出来的故事不会让期待着的姐妹们失望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