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大将军之子,加上我给他的钱财,势力便越来越大。
我在赌,赌我们的青梅竹马之情,赌我们的心还在一起。
但是从我们的孩子坐上皇位,从他开始帮我批阅奏折。
他感受到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乐。
财帛动人心,权势更甚。
那天他刚从禁卫军那里出来,我就知道他杀掉的是忠心拥护我的人。
我们的野心都越来越大。
我们都想坐在那最高位上的人是我们自己。
只是我比他快了一步。
从姨娘死了之后,我一道皇后懿旨就能赐死嫡母开始,我就迷恋上了权势的滋味。
苏盛维以为我只会在后宫里争风吃醋,可他不知道我只想造反杀了他,根本顾不上和他的小情小爱。
孟远川以为我是个柔弱的深宫妇人,事事都要依靠他。
但他不知道,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上,要打点管理的不仅仅是后宫里女人间的那点事。
一个皇后,皇帝的妻子。
妻者,齐也。
我能做的事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一将功成万骨枯。
孟远川就是那个将,而我却是命将出征的王。
我的目光瞥向小床边的那个托盘,里面躺着一个香囊。
一针一线我都再熟悉不过。
当年我和姨娘一起熬了两个晚上才绣出来这个香囊。
边缘已经被摩挲地有些白,想来是他常常握在手里。
我从怀里拿出来我那个香囊,一起丢在炭盆里,被火舌舔了个干净。
门外,总管大太监求见:
“娘娘,快过年了,新帝登基,今年要大办吗?”
我望着炭盆里的灰烬:“先帝刚去,从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