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庆不能说话,他手忙脚乱地抓着绳子试图解开。
绳子很粗,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方便了解开。
黎元酒的双手恢复自由,立刻埋头解绑在腿上的绳子,溪庆解开了另一个。
“小心!”黎元酒大喊一声,将溪庆推到了另一侧,自己则向后倒在了地上。
砍刀带来的风擦着溪庆的后脑勺过去了。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喉咙中充满了血腥味道。
溪庆抓着那根椅子腿,戳到了屠户的肚子上。
屠户的肚子实在硬,溪庆的手被戳的生疼。
“原来是头小母猪!小母猪卖的最好了!”屠户听到方才黎元酒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油腻厚重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溪庆手里的椅子腿落在地上,他向后退了几步,拉起黎元酒,继续向后退。
二人的后背同时撞上了墙壁,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屠户的斧头又一次砍了过来。
溪庆推了黎元酒一把,自己则抓着身后墙壁粗糙的凸起勉强躲了过去。
“我们往篱笆那边跑,跑到外面!”溪庆大喊着。
而后越过屠户向一旁冲去。
黎元酒理解了溪庆的意思,这是一手声东击西。
二人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站在了两个房子构成的角落里。
屠户笑着,提着斧头向篱笆那边走去:“小猪仔们,别逃了,你们出不去这个农场的。”
尽管走的匆忙,屠户依旧没有忘记把木门上的锁关好。
直到他离开,溪庆和黎元酒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看。”黎元酒举起手,她的手心里攥着那块布条。
“怎么?”溪庆有些不解。
“这红色不怎么均匀,像不像在血水里泡过一样的?”黎元酒问道。
听她说完,溪庆这才发现确实如此,想到这个屠宰场的动物都是什么,溪庆忍不住感到有些恶心。
“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哪里?”黎元酒叹了口气,看着溪庆转而又露出了微笑,“不过我好歹和溪庆哥这个熟人碰到了,不然我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