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
青年端着温柔但疏离的陌生人态度,仿佛他们当真不熟。
见阿姒抿着嘴,他又蛊惑道:“虞夫人似不甚满意,莫非是上次在树林里,裴某未让夫人尽兴?还是说——”
他压低嗓音。
“您不喜欢偶尔的新奇?”
阿姒被问得喉间一噎。
她的确挺喜欢。
但哪有夫妻一人为了寻求新奇,当着外人的面假装不识的?
他们是夫妻,如何敦伦都不为过,但想到那日在林子里宛若与陌生男子“偷情”般的羞耻,阿姒便脸红,身上愈发正派:“随你便。”
她说罢要离去,晏书珩拉住她。
缠绵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这不是头回亲吻,但吻着她的人熏着陌生的香,同他舌尖一道侵入。
与陌生青年偷欢的意味更浓了。
舌被他缠住不放,阿姒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轻拍他肩头。
他却吻得更深。
远处有脚步声靠近,阿姒紧张得失口咬了他,咬出一声闷哼。
晏书珩低笑着放开阿姒。
在阿姒离去前,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友人从南疆得来的一种蛊,名为‘同甘共苦’,只要两人中了蛊,便共通对方身体上的触感,哪怕是肚子疼,或被蚊虫咬伤也会感知到。药效只有一日一夜,倒也不伤身。
“阿姒可要试试?”
最后一句说得尤其惑人。
阿姒当即摇头拒绝:“我没事给自己下蛊,有何好处?”
但抬眼看到晏书珩意味深长的眸子,她明白他为何邀她试蛊了。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很像。
阿姒挑起眉梢,威胁道:“我便成全你一回,倘若这蛊有问题,回京之后,你就等着我的和离书吧!”
青年眉眼笑意盈盈。
“虞夫人善解人意,裴某真是艳羡夫人的夫婿,恨不能取而代之。”
阿姒又红了脸。
晏书珩这个狐狸精!
她唇角勾起,什么也不说便往回走,晏书珩微微笑了,亦紧随其后。
接下来的时间倒不难捱。
几人在后山抚琴下棋。
“裴砚”性子冷淡,行止端方,不会像武人一样大开大合,因而阿姒未感到不适,只是他抚琴时,弦断了一根,他指端痛意传到阿姒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