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如麓骊行宫吸引人。”苏琴守别具涵义地回道。
“哦!”浪风行率直地问。“但不知吸引二位的是风景,还是……陷于宫中之人?”
苏琴守合眼一笑。“王爷既问出这句话,心中定然有数了,我们……”
“嘿,拜托!”一旁的陆剑仁终于受不了的拍桌。“你们是在拜年吗?明明就一副你知我了的样子,还这么尔虞我诈干什么,男子汉讲话可不可以大方乾脆一点!”她直接转向浪风行,双臂环胸开口的模样完全是江湖浪荡习气。
“王爷,事情很简单啦,我们既然明着来,那就无须再遮掩,有什么条件你开吧!
只要你讲得出来,我陆剑仁眉头绝不皱一下,就算你要我将来当寡妇都行,只要你把我们的老大还来!“拿后半辈子赌,够狠了吧!她豪气干云的拍胸。
“喔!喔!喔——我的天呀!”苏琴守喔声不断,双手握拳简直不知该往哪挥去,身后的冬虫连忙习惯的递上绢帕。他赶紧压着极度过敏的鼻子,碍于众人眼前,尽量维持着僵硬的笑容。“我说剑仁妹子,像这种超出你脑力所能负担的情况,一切,喔,不,是万事,听得懂吗?万事交给我,你就别再给,本,少,爷,开,口!”最后是切齿的逐字用力。
“妈的!什么叫作超出我脑力所能负担的情况,如果不是你说了半天只会嘀咕来叽咕去,我会开口吗?”她轻蔑地瞄着他。“哼,一副娘们样!”
又说他像娘们!苏琴守当场跳起,直冲脑门的气,让他完全不再顾虑地点和时间。
“姓陆的小贱人,这叫谈判的讲话艺术,谈事情要是像你这种样子,一身有几两重都被人家看光了,还谈个屁呀!”
“哟,这次小娘们先发浪,连屁字都出来了,以后就别怪我言行粗鲁,苏‘姑娘’!”
她满不在乎的继续火上加油。
“小贱人——”苏琴守绢帕一扔!
“死禽兽——”陆剑仁眉目一挑!
这次不待双方身后的属下先一步厮杀,两个当事者已骤不及防地纵身飞出,击掌互搏,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傻眼了。
“琴守兄弟,陆女侠……”身为主人的浪风行想劝阻。
“陆剑仁,等你入我苏家门的那一天,本少爷一定整得你哭爹喊娘!”
“啐!本姑奶奶进你苏家门那一天,不打你打到入土为安,我头给你!”
卯起来厮杀的两人根本连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理,只管拳脚和放话的音量,绝对要,快,狠,准!
最后清风,舞影在浪风行的示意下,赶忙下去拉住他们。
“苏少爷,你冷静一点,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呀!”
“是呀!陆姑娘,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清风,舞影各自拉开这两个想冲上去砍死对方的人,在好言的劝说中,始终未曾留意这两个在闹事的活宝,朝对方互投默契的一瞥。当他们所拉的人猛然回身时,清风,舞影已被制住,体虚,气弱和冬虫,夏草马上持剑架住他们两人。
“翔鹰和夜枭的帮主,行事手段都这么卑劣吗?”始终未曾有大动作的浪风行沈声道。
“王爷,你知我们要的是什么,既会光明正大的来找你,就表示为救我们的领导者,家族包袱早已被我们抛弃。当然,如果以一个堂堂的镇南王,却只能用家族背景才能制住我们的话,我等也无话可说!”苏琴守道。
“你不必用激将法,本王参加了无数战役,平定边疆,面对敌人和诡计所该有的警觉反应超过你们的想像。”他站起身,反手走下阶梯,杜痕,冷扬紧随。“从你们一进麓骊行宫,我几乎就可以确定你们的身份,天泉山庄一夕间人去楼空已够教我怀疑,再加上身为四大家族之后却多半在中原武林闯荡的你们,突然来到麓骊行宫,这已是铁一般的证据!只是你们摆明心意坦荡而来,本王自也愿敞胸一谈。我敬你们,是因为你们两个向来是磊落之人,如今为何要出挟持清风,舞影这样的下三滥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