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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远舰在南海停了几天,一直风平浪静。钟清山没回中心基地,也随着辽远舰留在了南海。以他的身份,原不该留在这危险之地,只是他此行接回外甥的目的还未达成,依然不肯轻易离开,身边的人劝了几次劝不动,便也无计可施,只能加强警戒,全力保证国家领导人的安全。江与临的调任已经下来了,但钟清山和江与临舅甥二人倒是都很沉得住气,谁也没去找谁,谁也不肯让步。某天夜里,本已融于夜色的辽远舰突然间灯亮起警报。次日清晨,江与临接到翟远州送来的消息——钟清山遇刺。是一只水行种怪物,顺着排水系统爬进了钟清山的房间。翟远州说:“怀疑是国那边派来的,但没证据。”江与临眉梢微蹙,欲言又止。翟远州侧头看向江与临:“怎么了?”以江与临对他大舅的了解,他很怀疑这是钟清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关于如何处理御君祁一事,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大舅如此大张旗鼓,恐怕就是逼着自己去见他,打破僵局。这就是钟清山的高明之处。他不跟江与临玩那些虚的,把阳谋做得光明正大。因为无论作为小辈也好,作为下属也罢,江与临就算心知肚明,也无法戳破钟清山的苦肉计,只能乖乖探望。真是只老狐狸。江与临沉着脸,再次踏上了辽远舰。房间内,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医生采集了钟清山伤口的血液,反复验了又验,终于确认结果:“抗原阴性!钟主席没有被感染。”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江与临紧绷的后背也微微放松。钟清山看到江与临,摆了摆手,吩咐其他人先下去。医生包扎绷带的手一顿,观察着钟主席的脸色,把缠到一半的绷带放下,躬了躬身也退下了。钟清山拿起那截绷带,略显笨拙地往上缠,动作过程中,十分‘不经意’地蹭开一半,露出绷带下面三条血淋淋的爪痕。江与临:“……”戏过了吧舅舅!理论上,戏都演到这儿了,钟清山应该主动唤江与临来帮他,或者江与临主动上前,接过绷带,替他舅舅包扎伤口,然后顺理成章地开始交谈。只是这舅甥如出一辙的倔,台阶都搭到脚下了,愣是没人往下走,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好像看不见彼此似的。翟远州见气氛凝重,借口还要审讯怪物,转身溜了。宽阔的房间内,只剩下半靠在床上的钟清山,和站在门口的江与临。依旧没人说话。半晌,钟清山忽然长叹一声。江与临看过去。钟清山声音苍老,不掩疲惫:“小临,去拿你的调令吧,在桌子上。”像和所有长辈赌气的小孩子一样,江与临原本打定主意不说话,可钟清山一开口,他又不由自责起来,怪自己太不懂事,反倒逼着长辈向他低头。江与临没去拿调令,而是走向床边,接过绷带熟练地包扎伤口:“不好好在中心基地里待着,非要留在南海,受伤了还要兴师动众。”钟清山语气平淡,暗藏沧桑:“人老了,眼睛能看到,脑子也反应过来该拔枪,可却手跟不上了,跟不上了。”江与临眼眶微热,猛地勒紧绷带,语气冷漠:“哦。”钟清山毕竟上了年纪,因一夜未睡,更显苍老,眼神也比以往浑浊,莫名营造出一种‘风烛残年’的氛围,搞得江与临心里很不是滋味。江与临不再看他舅舅,移开视线盯着被子上的线头发呆。又不知过了多久,钟清山开口请求道:“小临,来帮帮我吧。”论攻心战,江与临就是再练二十年,也不是钟清山的对手。他就算明知他舅舅可能是在演,但还是忍不住鼻酸。苍老的状态可以演出来,但舅舅的年龄却是实打实的。他总有一天会失去眼前这位老人。这位在末世之中,在他绝望之际,坚定将他护在羽翼下的血脉至亲。齐玉死后,江与临的状态很差,经常在极度亢奋与悲伤中来回切换。他空有复活齐玉的计划,可对于当时无权无势的他而言,真正实施起来难于登天。是他舅舅钟清山找到了他,给了他权力,给了他复活齐玉的机会。否则凭他一个人,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从国特情局手中抢回那颗复生陨石。江与临手指蜷起,叫了一声:“舅舅。”最终,江与临还是拿起了那纸调令。看到调令上的内容时,他心中十分无语——【异变事务监督管理常务委员会正式更名为异变事务监督管理部,江与临同志任部长,翟远州同志任指挥官。】要说还是这些当官的手段多。直接拿掉翟远州指挥官的位置给江与临不合适,但是要留住江与临,他们又得展现诚意,于是便巧立名目,改【委】为【部】,不动翟远州指挥官的职位,但在指挥官之上又设置了一个部长的职位。真是小竹笋他妈给小竹笋开门——损到家了。“部长就免了,不想干那种动脑子的活。”江与临放下调令:“我带着御君祁不方便,就不进中心基地了,随便设立个外驻的行动组给我就行,也不要组员,有任务直接派其他组和我对接。”钟清山点点头,也没有再提抑制手镯的事情。见江与临放弃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宁可当一个外驻在污染区的小组长,也不肯妥协半分,钟清山就明白再说什么都没用了。钟清山思忖片刻:“一个组员都不要吗?你要是不想和其他人打交道,我就把钟佑派给你,让他替你去交涉这些。”江与临摇摇头:“不用,我还有御君祁,您要是真愿意帮我,就替我给祂要个编制,免得祂身份尴尬,和其他组合作时行动掣肘。”钟清山失笑,没有直接拒绝:“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你给祂换个不打眼的名字,再填个入职申请表,先把信息录进数据库里,别的组能查到相关信息,就不会怀疑祂的身份,至于编制……钟佑的编都是自己考的。”江与临:“……”这老头不愧是当领导的,回绝人回绝得也高明。还‘钟佑的编都是自己考的’,那意思是让御君祁也自己考呗?让御君祁考编也太为难怪物了。还参加公务考试,怎么不让祂入党呢?江与临面无表情:“不想给就不给,说那些没用的。”离开辽远舰时,江与临没带自己的调令,倒是带了好几张打印好的入职申请表。

填写入职申请表并不算一件难事。难的是给怪物填表。御君祁看着表格里那一栏栏要填的信息,瞳孔微微扩散。入职申请人、性别、年龄、籍贯、民族、身高、体重、血型、政治面貌、健康状况、婚育情况、异能种类、最高等级、学历、专业、毕业院校、工作经历、教育背景、家庭成员、手机电话、居住地址、能力优势、紧急联系人……这都是什么东西。头好晕。“我不会填。”御君祁迷茫地抬起头:“看都看不懂。”江与临也最烦填表:“先填你会填的吧,不会的空着,我给你写。”御君祁上来就写废了一张。祂在入职申请人一栏写上了江与临的名字。江与临血压微高:“你写我的名字干吗?入职申请人是你啊。”御君祁‘哦’了一声:“可是你帮我申请的话,申请人不就该是你吗?”江与临有些无语:“写你的。”御君祁点点头,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御、君、祁。看着纸面上的三个字,江与临沉默数秒。江与临抽走那张:“我说错了,也不要写你的,全世界都知道这是神级怪物的名字,你给自己编一个新的吧。”御君祁思索半秒,看了眼江与临:“我想写齐玉,可以吗?”江与临呼吸微窒,也转头看向御君祁。御君祁很快又说:“要是你听到齐玉的名字难过,我就编个别的,就叫江……”江与临却说:“可以。”御君祁眼神倏然明亮,欢喜地看着江与临。每次看到御君祁的眼睛亮起来,江与临都特好玩,像汽车切换近远光死似的,‘刷’得一下亮了起来。真的很可爱。御君祁继续往下填:“异能种类写拟态吗?”江与临想了想:“别写拟态了,人类好像没有谁的异能是这个,就写力量系吧,你力气大,写这个没人会怀疑。”说起来,他好像从没见过御君祁使用异能。拟态是章鱼的种族天赋,和异能无关。星尘十三的异能是【气】,星辰十四的异能是【水】,这都是江与临见过他们使用的,可能是御君祁能量太过强悍,每次光凭磁场压制和绝对力量足以克制一切异能,所以从来没用过那些。祂曾经吞噬过很多不同异能的怪物,但后来也都没有使用那些异能,而是转化为能量吸收了。御君祁好像用不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每次都是变成大章鱼,看什么就抓起什么一顿摇。要不是个头有限,地心都能让祂摇散黄了。纯粹的大力出奇迹了。御君祁十分努力地填写入职申请,将自己会写的都写完以后,把表推给江与临。前面都是些身高体重的基本信息,江与临就估计着大概填了。他身高一米八多,御君祁的人形拟态比他还高半个头,约莫怎么也都有一米九五以上,至于体重……瞎写一个吧。民族和血型就填常见的汉族、a型,籍贯写齐玉的籍贯,也就是他们一起年高三的奉城。上的大学和专业……在研究所那些日子,他倒真没问齐玉从哪儿读的大学,念得什么专业。江与临笔尖微顿,看向御君祁:“你还记得齐玉上的什么大学吗?”御君祁歪了歪头,似乎陷入回想,几秒后,居然真给出一个答案:“ual?”ual是哪个大学的简称啊?江与临满头雾水:“你能说全称吗?”御君祁眼神也很茫然,跟小机器人程序错乱似的,又吐出一个英文单词:“unication。”江与临重复:“unication?”他英文很好,在听到这个单词的瞬间,相关释义相关已经脑子里过了一遍。通信,交流,通讯,沟通,交际,传播……传媒?江与临惊诧道:“你是学传媒的?”原来齐玉去国外念书,居然念了信息传媒,这可是妥妥的艺术专业,怪不得他大学回来以后,忽然间开窍,乱七八糟什么懂了,张嘴就是‘我想上你’。国外的艺术学院氛围就是很开放。齐玉可真是进修回来了。大学……没白念。江与临恍惚了一会儿,想起来肖成宇好像也是艺术专业,就叫他过来问知不知道ual是哪个大学的简称。肖成宇来的时候,星尘十三也凑热闹跟过来了。“ual,好熟啊,应该是挺出名的艺术学校,我想想啊。”肖成宇按着太阳穴想了想,灵光一闪道:“想起来了!”众人齐齐看向肖成宇。肖成宇说:“universityoftheartslondon,是英国的伦敦艺术大学。”江与临一遍低头填表,一遍忍不住吐槽:“你爸可真行,因为你跟男同学亲嘴,送你到国外念书,结果送的是世界著名的腐国,还是艺术专业,我真服了。”御君祁不懂这些,呆呆地歪了歪头:“什么是腐国,艺术怎么了。”肖成宇扑哧笑出声来,玩笑道:“临哥,齐玉爸爸肯定觉得是诱拐了人家儿子,所以送儿子出去见见世面。”江与临点头赞同:“也是,见过更好的,玩开心了,自然就把我忘了。”御君祁急道:“我没有!”肖成宇和江与临一唱一和:“祁哥,你在伦敦有没有遇见蓝眼睛的小帅哥呀?有没有人追你?”御君祁耳根红透:“没有!”星尘十三看热闹不嫌事大:“艺术学院那么多俊男美女,你就敢保证自己从没动过心?”御君祁根本不记得这些,想解释也无从开口,只能冷冷地扫了挑事的星尘十三一眼,试图用眼神杀死他。星尘十三被瞪得脖颈上都炸了鳞,低下头假装专心看申请表。江与临忍笑调侃:“还是你爸爸想得长远,可惜你没找到个更好的,白白辜负了他一番苦心。”御君祁半蹲在江与临身边,认真道:“没有更好的了,你最好。”江与临眼眸含笑:“是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么知道没有更好的?”御君祁看着江与临的眼睛:“嗯,你就是天外的那个天,不会有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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