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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临磕得全身都痛,又缓了一会儿,半阖着眼,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骤然想起还有正事要谈,又倏地惊醒过来,翻找御君祁说。江与临侧躺在床上:“你还记得怎么回到那片冰原吗?”御君祁也躺下来:“不记得,这很重要吗?”江与临沉吟道:“现在时间尚短,交叉辐射的危害还没有完全显露,如果有一天集爆发,或许又是一次灭世之灾孟教授说深渊里有一块拥有消磁能力的陨石,名玉蟾,我想试着找到它,这是结束异变的关键。”御君祁静静听着,脸上兴致缺缺,对灭世之灾和结束异变之类毫不在意。江与临补充了一句:“玉蟾或许解决我异能的减弱问题。”这时,御君祁才终于有所表示,点点头,说:“哦,好。”江与临看向御君祁:“‘哦,好’是什么意思?”御君祁侧过头:“那就去找那个蟾。”江与临想了想:“我然会去找,现在我是问你怎么想的?”御君祁注视着江与临的眼睛:“你想让我帮你一起找吗?”江与临理直气壮道:“这不很明显吗?”御君祁突然说了句:“是你还没有求我。”江与临头上冒出三个问号:“?????”“人类之间的交流不是这样的吗?”御君祁面无表情:“我刚刚听到隔壁有人对肖成宇说‘你求我我就帮你’。”!!!!!!!!!!!江与临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跳起来,飞速向肖成宇的房间冲去。“原来是漂亮的兔,”高大的佣兵居高临下,粗糙的手指扳起肖成宇的下巴:“眼睛还是红色,科学们到底是怎么研究你的,会玩你的尾巴吗?”肖成宇被后的胖佣兵反剪双手按在地上,嘴里的布条紧紧勒着舌头,他说不出,也无法合拢双唇,口水顺着唇角滑落,衬着他那双通红的眼,显出几艳丽靡色。十钟前,三个佣兵闯进了他的房间,黑暗,肖成宇看不清这三人的样貌,能瞥见个大概轮廓。首的佣兵被称作‘老大’,目测高有182,很魁梧,从后面抓着他的佣兵是个胖,不高,也少,还有一个瘦小些的,声音很猥琐,一直在出主意,他们叫他‘瘦’。瘦对肖成宇很兴趣,拽着他的尾巴说:“老大,这种融合体就是上等人研究出来的玩物吧,听说上次信誉楼拍卖出一融合了变异狐基因的融合体,骚了。”老大笑了一下,摸着耳后别着的劣质香烟:“变异狐算什么,你见过着翅膀的女人吗?操,真他妈跟天使一样,翅膀白,皮肤也白,头发还是金色的从后面拽着翅膀操肯定巨爽,老外研究出来的玩意真带劲,华国人还是保守了。”胖佣兵听得咽了下口水:“听着就爽。”瘦嬉笑道:“这兔你也以从后面操啊。”胖佣兵摇摇头,松开手把人推过去:“不喜欢公的,你们玩吧。”瘦看了下手里的检测盒:“时间差不多了老大,检测结果没问题,这小东西没有染性您来?”老大坐在床上,说:“拽过来。”肖成宇猛地摇头,剧烈挣扎,他一个人根本敌不过三个常年刀尖舔血的雇佣兵,被扯着衣服抓过去,还挨了一巴掌。佣兵的手劲很大,挨了巴掌后,肖成宇第一觉不是疼,而是麻。他完全被打懵了,眼冒金星,耳边阵阵嗡鸣,好半天才到疼,嘴里一股甜腥味,唇角也破了。老大掐着肖成宇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他破损嘴唇:“得挺乖的,怎么性还这么烈呢?”肖成宇痛得发抖,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但他并不太害怕——林哥会来救他的,他有这种预。瘦提议道:“把他胳膊卸了,他就没力气挣扎了。”老大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肖成宇哀求的眼神,全的血液都涌了下去,心头似有火烧:“不想受罪就乖点。”肖成宇哭着点点头。老大按着肖成宇的脑袋往下压:“会舔吗?”肖成宇抽噎着仰起头,示意己嘴被勒着,没法舔。老大笑了一下:“想让我帮你啊,求求我。”肖成宇调整了姿势,温顺地跪下来,将额头抵在那人膝盖处,讨好地蹭了蹭。瘦看的血脉贲张,骂了句脏:“操,我就说着小骚货是有钱人养的小玩意,你看他多会伺候人。”老大摸了摸肖成宇的头发,伸手拽开脑后布条的活结。肖成宇吐出布条,动了动嘴。他深吸一口气,打算拼尽全力气喊大声——“林哥!!!!!!!!!!!”老大猝然一惊,一脚踹在肖成宇胸口。肖成宇倒在地上,吐出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鲜血。下一秒,房门‘哐’打开。众人齐齐看向门口。江与临越过三个人高马大的佣兵,直接看向倒在地上的肖成宇。肖成宇脸颊微肿,口鼻间满是鲜血,脸上全是眼泪,衣服乱成一团,肩膀都漏了出来,脖颈上还有一圈青痕。江与临看到眼前的景象,脑里的弦‘嘭’得一下断了。这样的杂碎,再来十个都不够他打。见江与临凌空跃起,一把拽着老大的头发,把那人从床上掀了起来。将近两百斤的成年男就这样被他双手薅起,像是甩起轻飘飘的枕头,以沉香劈山的架势,抡圆了狠狠砸在地上。地板瓷砖寸寸龟裂,形成个蛛网状的深坑。老大觉头皮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眼前世界已然颠倒,等他再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摔倒在地,浑上下不知骨折了多少处,密密麻麻的锐痛连成一片。他从没遇见过手这么好的人,一个照面,就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另外两个佣兵同时使用异能,向江与临袭去。他们以二敌一,原本还觉得有些胜算,交手的瞬息就受到对方强大的压制力,即心生退意,在往门口撤去,被一道修的影挡住。对方也有帮手?随着这人迈入卧室,整间屋都好像变小了,空间一下变得局促起来。御君祁进来后没说,也没动手,是把地上的肖成宇扶起来,解开了捆着手的绳索。肖成宇委屈极了,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江与临余光看到肖成宇又哭了,怒气值霎时上升50。眼寒光一闪,江与临越过空不断袭来的异能,以近乎完美地走位在狭窄的空间内闪而过,直接冲向二人贴肉搏。连异能都懒得使,见江与临究竟有多生气。很快,三个佣兵排排躺在地下,被揍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江与临仍不解气,又挨个踹了好几脚。肖成宇虽然挨了打,但欺负他的人被揍的更惨,也算出了口恶气,抽噎着进行赛后总结:“还跟跟我玩吗?”三佣兵:“”江与临抬腿又踹了一脚:“说!”“不玩了,不玩了!”老二机灵,勉强翻了个,歪歪地跪在地上作揖:“兔爷爷,我错了,饶了一次吧。”江与临又是一脚过去:“叫肖爷。”“肖爷!肖爷!”“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肖爷,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有两颗b级怪物晶核,能兑现300贡献点,肖爷您拿着压惊。”肖成宇冷笑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个防辐射收纳袋。打开收纳袋,里面是几十块怪物晶核,每一块都在a级以上。那佣兵看了那颜色各异的晶核,心又惊又骇,终于知道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能杀死这么多a级怪物,这三人到底什么来头?!肖成宇收起晶核,抬手时抻到伤处,不由‘嘶’了一声。江与临低声问:“还好吗?”肖成宇眼神迷茫,偏过头凑进江与临,问:“什么?”

离得近了,江与临才看到肖成宇耳朵上也有血。肖成宇被耳光打伤了耳朵,听不见声音,所以才偏头听人讲。江与临简直气死了。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基地城墙下的招待所都敢闯。他垂眸看向地上作揖讨饶的三人:“谁打的他脸?”求饶的声音停顿半秒,房间内陷入一阵死寂。江与临面容冷淡地,眸光冰冷地像在看一件死物:“不说?倒是很讲气。”他半蹲下来,手腕翻转间,一根细的冰针凭空出现。寒冰异能?!这人究竟是谁?极端的恐惧涌上心头,三佣兵登时抖如筛糠。江与临仿若阎罗在世,抬手将细冰针往人耳道里送,竟是一副要生生刺穿耳膜的模样。他语气也是凉凉的:“这么讲气,那就一起做聋兄弟吧。”瘦率扛不住江与临刑讯般的手段,几乎立刻将己老大供了出来:“是他!是他!我和胖都不喜欢同性,有老大喜欢!他喜欢白白嫩嫩、没开的小男孩!”江与临收回冰针,反手一巴掌打在首那名佣兵脸上。这一下用了九成力,手劲之大,竟生生将一名a级佣兵抽晕了过去。肖成宇倒吸一口凉气。御君祁薄唇微抿,嘴角清浅地翘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江与临后背跟了眼睛似的,回飞过去一记眼刀:“你笑什么?”御君祁俯下,在江与临耳边小声说:“你刚才揍我的时候,连这一半的力气都没有用。”这也能比?江与临十无语:“……别犯病,事还没处理完。”御君祁眼神晦暗:“我以处理。”肖成宇伸手拽了下江与临的衣服,小声说:“算了,林哥。”三个佣兵如蒙大赦,纷纷求饶。江与临收回视线,语气冰冷地吩咐:“滚,去城墙下面跪着。”三个佣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其老大受伤太重,还是另一个胖佣兵拖出而去。屋内一片狼藉,已然不能住了。江与临把肖成宇扶起来,带回己的房间。房间内,小章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伸着脑袋往外看。江与临把小章鱼拿过来,放在肖成宇手上:“给你玩。”肖成宇看着手心里的小章鱼,忍不住笑,眼圈是红的:“林哥,我不是小孩了,你不用哄我。”江与临凝出冰球给肖成宇滚脸消肿:“不是小孩就别哭鼻不是有超官知觉吗?怎么没预测到己要倒霉?”肖成宇低着头,用冰球揉己的脸:“不详的预太多了,一直也没发生什么真的坏事,我就都给屏蔽了。”“点心吧你,”江与临揉了把肖成宇乱糟糟的头发:“这次要不是御你祁哥好听到,你兔尾巴都会让人玩掉。”肖成宇哭丧着脸:“已经要玩掉了,他们一直拽我尾巴,我觉很痛。”江与临:“我看看。”肖成宇翻过去,露出毛茸茸的雪白尾巴,根部隐隐有鲜红血迹不断渗出来。果然,皮被扯破了,如果不是江与临及时赶到,估计这整个尾巴都会被拽断。江与临用棉签沾了药,抹在肖成宇尾巴根上。伤口的位置比较尴尬,没办法包扎,也不能挤压,肖成宇趴在床上晾伤口,被能盖在尾巴以下部,将将遮住股缝。御君祁脑海完全没有任有关‘骚扰与欺凌’知识(),直到此刻仍搞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祂好奇地问肖成宇:≈ap;ldo;尾巴不能玩吗?≈ap;rdo;肖成宇耳廓爆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猛地揉了揉手里的小章鱼:“祁哥!”御君祁看向肖成宇手里的章鱼:“小章鱼你们就随便玩。”肖成宇急出了一汗:“这不一样!”御君祁表示愿闻其详。肖成宇脸颊通红,笼统地回答了‘什么小章鱼以玩,肖成宇不以玩’这个问题。于是,白净漂亮的美少年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结结巴巴地和另一个面容冷峻的美男讨论擦边题。从鱼的八条触手里,其一条是交接腕,你碰它的交接腕算是骚扰吗。”肖成宇并未思考过类似问题,闻言手一抖,举起小章鱼观察:“交接腕?哪条啊?”小章鱼举起触手,呲了肖成宇一脸水。御君祁面无表情:“就是刚才喷水那条。”肖成宇脸色不停变幻,总觉得己被捉弄了,但是又没有证据。他翻开怪物手册,从里面找到有关蛸科的章节,看完后恍然大悟。“书上说,有在交配前,章鱼才会进出交接腕,平时就都是普通的腕足而已!所以每条都以摸!才不算骚扰呢!”肖成宇继续往下读:“书上还说,章鱼受到基因锁的限制,会在交配完成的几个月后死亡,也就是说章鱼一旦进出交接腕,便意味着命不久矣……什么?小章鱼也会死吗?”御君祁冷酷道:“不能。”肖成宇举起怪物手册作理论依据:“书里就这么写的。”御君祁对此段描写存疑,认书所言皆杜撰,假借拿来看看之名,把书从肖成宇手里骗过来——面不改色地撕掉吃了。在海边,祂就是这么从肖成宇手上骗过来一条红章鱼,理直气壮地吞掉了!这个人怎么这样!不仅什么都吃,还总是欺负兔!肖成宇气得想吐血,委委屈屈道:“林哥,你管管他!”小章鱼也挥着触手告状,意思是肖成宇说它会死,它很生气。御君祁抱臂站在一边,嘴角还沾了片纸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嚣张模样。江与临食二指抵在太阳穴上,头痛道:“不要吵架。”从前,无论是在异监局还是在北方基地,江与临向来独来独往,断专行,一个人无牵无挂,曾有过这样拖带口的时候。要融入这个复杂的世界,首要学会妥协。江与临学不会那些,他既不愿趋炎附势,曲意逢迎,更不愿蝇营狗苟,随波逐流,他一直是一个人,做着己认对的事,不计较得失,也不在乎生死。他是异监局严酷的监察官,也是北方基地锋锐的尖刀。没有牵绊,也没有情。现在,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了。江与临看向肖成宇手里的小章鱼。小章鱼的瞳仁色彩明,眼神清澈又明亮。雪亮灯光下,条形瞳孔猫眼般变,迅速向内收缩,形成一个标准的圆形。一切的开始,都要从他没舍得捅死这条小章鱼说起。他是有了宠物,然后捡到了肖成宇,后还和御君祁被迫组队。个个都要他操心,哪个都没法不管,不仅要保护他们的安危,还要在他们之间吵架时做调解。果然人要心软一次,就会不停地心软,然后把己搞进一个很被动的境地里。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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