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翰昂着头说道:“你认识的啊。当然是那个延寿教的周宇,我记得你们之前交过手的。”
图谷昊目瞪口呆,这鲜于翰到底发什么疯,他什么时候和周宇结仇了?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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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那位周宇所在的延寿教拥有不俗的军事实力。如果贵人您不喜欢他,等到北原国战胜了兴汉国再想办法处置他吧。”
鲜于翰皱眉:“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等到兀里烈打下兴汉之后再处置他?难道是因为你知道些什么,嗯?”
鲜于翰对于兀里烈将兀吉娜公主“嫁”给周宇的行为是十分不满的。但之前他都会进行遮掩,尽量不在别人面前暴露。
现在不在北原的土地上,又获得了一场大胜,多喝了几口酒后,鲜于翰就没有那么在乎了,有一种放开自我的感觉。
图谷昊可不敢多说什么。兀里烈皇帝让他作为向导带着鲜于家的部队,最好就是去攻击中京道,攻击兴汉的京城,最好能让兴汉的军队顾此失彼,把前线的堡垒都丢掉,那他可是最高兴的。
图谷昊不能兀里烈陛下的委托没做到,还让鲜于翰和延寿教起了冲突。
所以他忍不住靠近了鲜于翰,低声说道:“贵人,那延寿教也是兴汉的敌人。到时候他们也会起兵打兴汉的。”
鲜于翰哪里不知道这个。他猜也知道兀里烈把公主送给周宇就是为了这个军事目的,他痛恨兀里烈的这种行为。
“他们算什么,一群泥腿子而已,兀里烈以为他们有什么本事吗?到时候他们只会被兴汉的军队轻轻松松打败,根本称不上什么敌人。延寿教最多就是兴汉身上的几只虱子,就算被咬几口也不会怎么样。”
“贵人,我和他们交过手,他们是凶狠的野狼,不能小看他们呀。”
“我就是小看他们。看看我鲜于家如此强大而众多的军队,有了我来帮兀里烈,还需要什么延寿教呢?你说对吧。”
图谷昊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这位鲜于翰对周宇的对延寿教的敌意十分浓烈,似乎他来到兴汉的首要目的不是劫掠,好像就是冲着延寿教,或者说冲着周宇来的。
图谷昊心说糟了,赶紧劝道:“贵人,恕我直言,鲜于家的战士和牧民们是过来劫掠的。劫掠的同时杀死兴汉人,可以让他们缺少粮食缺少士兵,最终让我们北原占据优势,取得这场国战的胜利。我们不是来攻打城池,把宝贵的士兵浪费在攻击坚固的城墙上的,您说是吗?”
“那想说什么?”
图谷昊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延寿教教徒众多,他们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座城池一样的东西,和他们作战是浪费我们宝贵士兵的行为。草原上的豹子也知道要抓小的野牛吃而不是和成年公牛正面搏斗,不是么?”
可鲜于翰哪里听得进去:“教徒?手无寸铁的穷鬼们就算有几十万,在我的大军面前,也会像今天这样,被我鲜于家的骑兵赶得到处乱跑。人多一点用都没有。而且你也说我们是过来劫掠的,安右道就是兴汉北方最富庶的省,我们当然要去抢最富庶的地方才行。你不用说了,我决定,明天我们就掉头往安右道的方向前进,一定要在他们做好准备之前冲进安右道。”
图谷昊脸色煞白,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忽然调转向了他最害怕的方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可一点都没忘记当时面对土楼的无奈和延寿教教兵的强悍。
“贵人!就算我们能获胜,也要付出太多的代价啊!”
鲜于翰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代价?为了我深爱的女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
图谷昊听傻了,还没等他继续说,鲜于翰突然睁开眼睛对着自己手下开口:“你们跟着他,就算晚上睡觉和上厕所也要跟紧。”
图谷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就要被监视了。
但鲜于翰想的却是,他今天说的有点多了,有些话甚至有些僭越。图谷昊作为兀里烈派来的人,不能让他偷偷逃走或者传递什么消息,所以要盯紧他。
既然你反对我,那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指挥。
经过今天的战斗之后,鲜于翰觉得战场上的指挥也就那么回事。无非就是把对面步兵射得受不了开始逃跑,没有了阵型之后让骑兵对着他们背后冲锋,胜负就定了。
简单,太简单了。
根本不需要什么图谷昊,不是吗。